修罗场爱好者,杂食党

【明侦全员x你】MG国家调查局特别调查小组 第二十四章-死囚与梦魇(中)

设定:明侦全员x你(沉浸式刑侦向),AU,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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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来乍到 

第二章:绑架案(上) 

第三章:绑架案(中上) 

第四章:绑架案(中下) 

第五章:绑架案(下) 

第六章:一线 

第七章:车祸抛尸杀人案(上) 

第八章:车祸抛尸凶杀案(中上) 

第九章:车祸抛尸凶杀案(中下)

第十章:车祸抛尸凶杀案(下) 

第十一章:死者、生者、使者 

第十二章:入室抢劫杀人案(上) 

第十三章:入室抢劫杀人案(中上) 

第十四章:入室抢劫杀人案(中下) 

第十五章:入室抢劫杀人案(下) 

第十六章:打工人的快快乐日 

第十七章:枪击谋杀案(上) 

第十八章:枪击谋杀案(中上) 

第十九章:枪击谋杀案(中) 

第二十章:枪击谋杀案(中下) 

第二十一章:枪击谋杀案(下) 

第二十二章:正义的光 

第二十三章:死囚与梦魇(上) 


第二十四章—死囚与梦魇(中)

 

1

 

白敬亭在前面走着,你紧随其后,而张若昀则慢条斯理地走在最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坐上调查总局西北角的电梯,又回到了地面。

你们一行来到停车场,撒贝宁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不耐烦地看着张若昀喊道:“五年了,你倒是终于肯来。”

 

张若昀打开后排的门,坐到了驾驶座的后面,说:“我不是你们,每天对着这些肮脏到骨子里的人还有耐心。”

白敬亭同样选择坐到了后排,没办法,虽然感觉坐在领导的身边有些让你很不舒服,可是夹在两位“医生”中间,似乎更有一种案板上的肉的感觉,只好坐到了副驾驶上。

 

“嘿,你这话说的,”撒贝宁对于他的说法表示非常的不认同,启动汽车之后,反驳道,“好像你对着的尸体能有多干净似的。”

然而接话的人却是白敬亭,他说:“尸体即便再肮脏,也不过是生理学上的肮脏,文学作品中形容鲸落的悲情唯美,说鲸鱼的尸体可以构造一个全新的生态循环系统,其实每一个物种,包括人类的尸体都可以构造一个生态系统,不过规模大小的区别而已。”

 

你侧头看了一眼张若昀,他点着头表示认同道:“死亡之后免疫系统凋零,体内的所有细菌不再受到抑制开始繁衍生息,并且吸引来蝇虫产卵,长出来的蝇又会成为青蛙等爬虫类动物的口粮,如此循环往复,不过又是一个轮回,然而这些都是后话,最重要的是,尸体绝对不会撒谎,活着的人反而会,肮脏的是那些人的心灵,不是他们的肉体。”

他们两个的话说得太有道理,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要不是条件有限,你还真想把这些话给摘录下来。

 

可是撒贝宁是何许人?

他急转弯的时候片刻都没有减速,习惯了出任务的时候没有系安全带的你顺着惯性差点没把自己给甩出去……

 

你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两位男人,嗯,很好都是坐得七扭八拐的。

“话说回来,二哈,难道你不想研究一下这些人的脑子吗?”撒贝宁一边开车一边问。

 

车座后排没有回应,良久,张若昀的声音才幽幽地传来:“违法。”

是的,死囚的身体器官并不能作为他用,死后会交由殡仪馆处理。

 

“也就是说,你想研究?”撒贝宁对他不依不饶。

“跟你们这些侧写师说话就是讨厌。”张若昀的语气中有些恼羞。

 

“这样吧二哈,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审讯,我跟小实习在观察室看你俩医学博士审讯怎么样?”撒贝宁建议道。

“我俩?”后排两个人异口同声。

 

“对啊,你俩!”撒贝宁有几分顽皮地看着你说,“小实习,像不像看这俩闷罐子审讯?我觉得要比什么爱情剧、谍战片好看多了。”

你抬头瞄了一眼倒后镜里面脸色五彩斑斓的两人,虽然嘴上不敢说同意,可是心里你早就举起的双手双脚表示赞同。不过你居然想提前为这位死囚默哀,要是洪祺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估计还没到明天,他就会溺死在知识的海洋里吧。

 

这个时候早就过了早高峰时间段,一路往西面的郊区驶去也算畅通,虽说是还是在王都地界,可六环之外的就显得有些荒凉,就连高速路上的绿化带里的植物都沾上了几分狂野。

出了六环之后再行驶近了半小时之后,就是一整片的荒芜地带,别说什么阡陌人家,就连农田都没有。

 

“这一带,没有人开发?”你并不是本地人,到底对王都附近的不是很熟悉。

“这是M科院的地,”张若昀淡淡地说,“皇室批的,除了M科院没有人有权开发。”

 

“你没听说过M科院的传说吗?”撒贝宁忽然贼兮兮地问。

“什么传说?”八卦之心油然而生。

 

撒贝宁却没有说下去,专注继续开车,说:“没听说过就算了。”

你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带这样八卦不说完的!现在把他踹下车,后排两个估计也没有意见的,对吧?

 

白敬亭在你后面幽幽地说:“再过去一点,就到第二监狱了,这片荒芜倒是让那些想逃的人无所遁形。”

撒贝宁不以为然地说:“自第二监狱建成以来,就没有哪个犯人能从那逃出来,这是MG国皆备最森严的监狱。”

此刻你感到有一丝不安,最森严那就意味着里面关押着的都是最狠的角色,例如绿湖杀手洪祺。

 

2

 

终于来到第二监狱,门口的巨大的标语“净化灵魂”。

车子驶进了监狱的大门,来到了一所平房样式的办公室前停下,门口站着一位西装笔挺,样貌英俊的男士。

 

看见你们来了,他主动走向前,伸出手说:“调查员们好,我是洪祺的公派代理律师李李晋晔。”

“李律,幸会,我是撒贝宁,这是张法医、白博士和我们的实习生,我记得上一年还是何律负责的?”撒贝宁跟他握了握手问。

 

“何律已经是何合伙人了,”李李晋晔挠了挠头说,“我才刚转正,想这种死囚的免费代理律师,通常都是初级律师来做的。”

撒贝宁点了点头,说:“嗯,那到也是。”

 

“不过,何律让我问您,今年你们还会申请缓刑吗?”李李晋晔有些为难地问。

“不会了。”撒贝宁将手揣回裤兜里。听到这话,李李晋晔的紧张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不少。

 

他的表情立刻放松了许多,说:“像这样的杀人狂魔,让他多活了那么久,也算是便宜他了。”

张若昀却说:“让他死得痛快才是便宜了他,这些年让他活着不过是为了让更多人沉冤得雪。”

 

李晋晔听完他的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喉结一动,应该是吞下惊叹的唾液,说:“还是你们见识多,像这样泯灭人性的杀人犯,我们普通人也只能希望他早点死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推开了,一位监狱看守走了出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你们说:“今年怎么这么多人?”

 

撒贝宁走了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说:“小白你见过的,张法医你也不陌生,这是我们组的小实习。”

董力挑了挑眉毛,摊开手掌说:“敢情你是来带他们参观的?我要收费。”

 

“别闹!”撒贝宁毫不客气地拍下了他的手,说:“今年最后一年,张法医跟小白来进行审讯,没问题吧?”

董力原本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凝重,说:“首先,我要说一下,这里是监狱,没有标准的审讯室,只能将一个单独探访室暂时隔离起来给你们做审讯,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观察室,观察人员只能在看守室的办公室里观察或者隔着栅栏观察,为了保证安全,你们的武器都必须存放在门外的保险柜里。”

 

张若昀想了想之后问:“手术刀算吗?”

董力一副“你在逗我玩吗?”的表情说:“任何金属都不可以带进去。”

张若昀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套简易的手术刀具。

 

“这些东西……你都是随身带的?”白敬亭拿起来掂量了一下问。

“那当然。”张若昀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董力默默地打开手中的金属检测仪,生无可恋地继续说:“老撒之前来过知道情况,但是我还是要跟你们说明白一点,洪祺跟其他犯人很不一样,他从不跟别人交谈,无论是看守还是里面的犯人,他每年只有一次,也就是每一年的今天才会跟调查员说话,他的生活规律到可以让士兵都惭愧,健身和学习一样都没有落下,现在的他壮得跟头牛似的,你们可要小心。”

 

你跟白敬亭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记住了这些信息。

“审讯手续我已经办齐了,我就留在办公室观察吧。”李晋晔说。

 

“我们隔着栅栏看吧,我想观察更多他的微表情,那些可骗不了人。”撒贝宁说。

董力给你们全身扫描了一遍,确认了你们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被囚犯用来逃跑的工具之后才带路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介绍监狱里的情况:“等下你们进去之后有大概半小时的审讯时间,因为探访室的设计问题,你们进去之后只有看守可以在外面打开门,你们出现问题就按门铃吧。”

“行,我知道的。”撒贝宁说。

 

你们穿过一排排黑色的牢房,里面偶尔有一两双眼睛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着你们,可是一路上除了你们的脚步声之外,就连重一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一片死一般的静谧。

过了好几道闸门,终于穿过牢房区,来到了公共探访区,现在这个区域应该是关闭状态,灯都没有开,只靠着前后两扇窗户提供的阳光往前进。

 

董力说:“在第二监狱的犯人,几乎都是罪大恶极的犯人,要么手段残忍,要么背负好几条人命,要么就是间谍,反正探访区每周三周四上午都开放,每周过来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大部分还是像李律那样来完成工作的公派律师。”

“洪祺的家人从来都没有来见过他吗?”白敬亭问。

 

董力打开了,说:“没有,这五年来,除了老撒这一组,没人见过他。”

“七十一条人命,估计亲人也不想见到他吧。”你轻声地说了一句。

“嗯,大部分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董力同意你的说法。

 

3

 

终于来到单独探访室,这里比刚刚公共探访室更加昏暗,跟总局的负一层法医鉴定中心一样只有一排窄窄的窗户悬在上方。

说是单独探访室,其实不过是三个简单的牢笼,每个牢笼旁边都有一张固定的桌子,桌子的两侧有一排固定的板凳,这些都是为了保证安全,无论是探访者还是囚犯。

 

董力指了指中间那个牢笼说:“你们就在中间那个审讯吧,这个角度好,那边全部都可以拍得到,声音也录得清晰。”

“好的,谢谢。”白敬亭推开了中间的门,走了进去。

张若昀也跟着进去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桌子和椅子,随口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职业病,董看守不必介意。”

 

董力瘪了瘪嘴,倒也没说什么,径直到单独探访室的对面,打开了那边的门。

撒贝宁解释说:“那边才是死囚的牢房,刚刚我们走过的,不过是二十年以上或者无期徒刑的牢房而已。”

 

过了一会,董力跟其他两名看守压着一名头上带着头套,身形十分壮硕的犯人走了进来,一路将他押送到中间的牢笼,才解开他的手铐和脚镣。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把中间的牢笼锁了起来。

董力说:“行吧,你们开始吧,我们走了,有事按门铃。”

 

看守们离开了,洪祺也将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平整地放在桌面上。

白敬亭也从文件袋中拿出一部分证据,开口提问:“你出生在五十五年前的十一月三十日,祖籍实市,最后一次登记的住址是……”

 

洪祺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走到墙边,说:“打开窗户,否则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张若昀跟白敬亭对视了一眼,他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

 

白敬亭又问:“我刚才所说的信息,正确吗?”

洪祺看着窗外那基本看不到的阳光说:“我的生日重要吗?”

 

“不过是为了了解你的生平和你的童年,让我们更好的研究你。”白敬亭似乎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自恋,于是便顺着他的话换了一种傲慢地态度说。

“没什么好知道的,”洪祺的笑容非常平静,若是不是身上死囚的服装,换上一套休闲服,那几乎与一个健康普通的中年大叔没什么不同,“我住在一个普通的小区,吃着妈妈做的饭,看着卡通片,上这学……”

 

“我们可不是来跟你谈这些的!”张若昀有些急躁,他没有接受过审讯训练,对于这种罪犯,他的态度可没有白敬亭来的有耐心,“你以为我们不会调查你?你住在实市的贫民窟,十岁之前搬家六次,一次比一次差,十岁之后你偷窥女邻居洗澡,偷女同学的内衣裤,小型纵火五十三次,虐杀动物二十三次,进过两次少管所,调查员们访谈了所有认识你的人,你现在来撒谎是不是有点晚了?”

 

白敬亭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光散射了阳光,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微微有些黯淡,说:“你妈妈对你的评价你想知道吗?”

这句话反倒引起的洪祺的注意,他扭过头来,有些戏谑地看着白敬亭说:“我妈?她现在生活肯定很好吧。”

 

白敬亭说:“她在沙城的公立疗养院。”

“你们错了,调查得不够仔细。”洪祺又看向窗外说,“我纵火可不止五十三次。”

 

张若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估计他后悔来到这里了,跟尸体打交道绝对不会像这样弯弯绕绕。

白敬亭舔了舔唇,似乎有些紧张,毕竟时间不多,说:“那你说说,只要是实话就行。”

 

洪祺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厌恶,说:“实话?没有人说实话。”

张若昀敲了敲桌面,说:“那就说说剩下的遗体,你都埋在哪里了?”

 

洪祺就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又把头扭了过去,看着那扇窗,自顾自地说:“原来,每天都是这样吗?温暖的是白天,冰冷的是黑夜。”

“对每天都是这样!”张若昀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说:“昨天,今天,明天都是这样,但是你没有后天了。”

 

“这样会被他带走节奏的,他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他希望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撒贝宁在你旁边低声地分析道。

你赶紧记下,低声问:“张法医……二哈这样子,不会耽误事吗?”

撒贝宁微微摇了摇头说:“算是给他一点甜品吧,毕竟最后一次,要是他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说不定会多透露几个地点。”

 

这样都行?你看了一眼牢笼里准备要暴走的哈士奇,深深觉得站在旁边的撒贝宁其实是一只披着正义皮毛的狐狸。

笼子里审讯经验更为老道的白敬亭才不会被洪祺牵着鼻子走,他翻开档案,拿起里面的两张照片看了一眼,再放回档案里,可是却没有放好,照片的边角露了出来。他平淡地说:“不说童年也不说未来,那就说说你为什么要杀许小兰和陈小梅。”

 

白敬亭总是有办法引起洪祺的注意,哪怕他的语言在普通平淡不过。

洪祺靠在墙壁上,伸出右手说:“给我看她们的照片,我不记得她们的名字。”

 

然而白敬亭却不动弹,他也不看他,只是看着桌面上的文字档案说:“你想借此看着她们的脸,来回味当初杀她们的快感吗?”

快感二字似乎触动到了洪祺敏感的神经,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可是他还是硬气地说:“我不用照片也可以回味,我的记忆力很好。”

 

对于洪祺这样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恶心言论,你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那你倒是说啊!”张若昀大力地拍了一下桌面,扬起的纤细的微尘在阳光的照射下烦躁地乱舞。

 

洪祺死鱼一样的眼睛扫过张若昀的脸,用一种讲述故事的语气说:“你们想知道事实?事实就是他们对于我而言微不足道,在我眼里她们不过是被消遣的玩偶,从我决定要杀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死了,每次她们都会匍匐在我的脚边哀求,哭泣,甚至还想谈条件,但是都没有意义,因为她们无足轻重。”

“你在利用她们,让你多活几年。”张若昀咬牙切齿地说。

 

“我希望我是正常的,但是我不是。”洪祺再次无视张若昀,扭头看着栅栏这边观察的你们说。

暴走边缘的哈士奇已经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之后说:“你正常?那还要我们来干嘛?”

 

洪祺往你们的方向走了两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说:“在这里,他们每天都把我按照死囚的标准关押,隔离着,不能放风,不能见人,不能看到晒太阳,直到我进入死刑室,所以我想问问空气的味道,感受一下阳光的温度。”

你侧头看了看撒贝宁,洪祺这是在跟他说话,但是撒贝宁就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一样,交叉着手冷漠地看着,就像通过监视器看他一样。

 

而张若昀也因为洪祺的无事终于暴走了,他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笼边,按了一下门铃,说:“洪祺,我只能祝你前往地狱的路上旅途愉快。”

然而门铃响了之后,董力或者其他看守都没有过来开门。

 

洪祺的笑容变得得意洋洋,说:“这个点,是长期囚犯的午餐时间,看守们可都去维持秩序,这半小时里,他们不会有空的,算了一下,我们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共处的时间?”

张若昀被他毫无底线的语言和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态度激怒了,他站在门口,将身上笔挺的西装外套脱掉,松开了领带,用阴鸷的眼神看着洪祺说:“你这是想耍我们?你把我们当成那些体重不到五十公斤,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厘米,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的女人吗?想看我们在你面前求饶?”

 

洪祺也握着拳,手骨骨节“咯咯”作响,他挑衅着说:“要是我今天打伤了两个调查员,估计还能延期几个月。”

牢笼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空气中的微尘此刻看来像是铺洒在空中的硫磺,一点就炸。

 

你咽了咽口水,低声问撒贝宁:“老撒,怎么办,他们俩好像打不过洪祺……”

虽然脱了外套的张若昀有着硕大的胸肌,白敬亭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调查员,可是光看身形洪祺就占了上风,白敬亭还没有武器,纯粹的肉搏……

 

撒贝宁没有回复你,他以及像看戏一样盯着中间的牢笼,面无表情。

白敬亭仍旧坐在位置上,他把玩着一支笔,淡淡地开口说:“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正常吗?”

 

正跟张若昀敌视着的洪祺一下子就被他的话吸引住了,瞄了他一眼之后问:“为什么我会不正常?你告诉我!”

很好,这是一个死亡问题,在栅栏的这一边的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脑部边缘系统中,有一个地方叫做下丘脑[1],这个是大脑最基本的部分,它随心所欲,没有道德的约束,不加以逻辑的判断,是人类或者说是所有哺乳动物生命系统调节的基础。”白敬亭语速虽然很快,可是却字字清晰,强烈的逻辑成功让洪祺放下了防备。

 

“因为是基础,所以它的能力很多时候呈现在婴幼儿状态,它能使饥饿的孩子哭泣,也能使需要疼爱的孩子大叫,在玩具被夺走的时候愤怒,大多数母子健康的关系中的孩子下丘脑的反应得到的正反馈[2]会让大脑其他部分的情感应激发育正常,对吗?张法医。”白敬亭在最后把回答的权利交给了张若昀。

这反而让洪祺对张若昀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他放下了紧握着的拳头,期待着张若昀的回答。

 

而全身肌肉都在颤抖的张若昀对于这个反问也感到有几丝意外,但是很快他的职业操守就先于他的情感让他脱口而出:“对,下丘脑的确与大脑中早期情感发育部分有关,特别是婴儿期。”

白敬亭翻开了档案,说:“你父母是未婚先孕结婚,你出生后,你母亲就开始被家暴,你的母亲将你父亲的家暴原因归结于你,所以她只有在你快要饿死的时候才会给你哺乳,也不会抱你,小时候你也未曾感受过父母对你的爱,这是导致你的下丘脑从未顺利渡过原始的阶段,你的情感需求一直处于婴儿期,需要就会生气暴怒,这是成为虐待狂的原因之一。”

 

他的话音一落,你仿佛看到了阳光下的那些飘浮着的灰尘全部都变成了问号。

你紧张地低着声音问:“老撒,他说的是真的?那最后罪人不就变成了他父母?”

撒贝宁摸了摸鼻子,抽吸了一下说:“我跟你说,搞学术的人,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谁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虽然笼子这边的你们对于这种说法将信将疑,可是洪祺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从档案里抽出一张照片,看了两眼之后说:“河马沟北岸。”

白敬亭乘胜追击,再继续问了他关于河马沟北岸的细节。

 

过了半晌,看守们终于回来了,打开了独立探访室的门,董力紧张地问:“怎么了?李律的话把我吓一跳,说什么打起来了?我就是去放个饭的功夫啊!”

撒贝宁摇了摇头说:“没事,话术而已,把他带回去吧,我们开始正式工作了。”

 

4

    

从第二监狱出来,你们开车直奔城东四环附近的河马沟,这次的司机换成了你。

坐在副驾上的撒贝宁拨通了鬼鬼的电话,说:“鬼儿,我们查到了,河马沟北岸,你联系勘探队去发掘性搜证。”

 

“哇!你们太棒了!”即便没有开免提,她雀跃的声音还是穿破了扬声器渲染了车内。

这也许是今天里听到过最让人放心抒怀的声音了。

 

撒贝宁把手机拉远了一点,翻了个白眼说:“你小声一点不会死的,这次小白立了大功,我啥都没说,对了你……”

夸奖完之后撒贝宁就开始嘱咐细节调动,等他挂了电话之后。

 

张若昀说:“小白,你刚才说的可都是还没有被证实的言论。”

白敬亭则不以为意说:“他可以骗我们,我就不能基于先有的研究成果来骗一下他吗?这个理论虽然不会被证实,但是也不能算全错。”

 

“二哈,”撒贝宁将手机揣回裤兜里,说,“你还是想想怎么辨认接下来的尸体吧。”

这一句话把本来还算活跃的气氛拉回冰点,接下来的工作,才是重中之重,让那些含冤而死的孤魂得到最后的安抚。

 

等你们来到河马沟,勘探队的人已经拉起警戒线开始工作了,由于是小河道的沿岸,勘探队还带了挖掘机来挖掘。

这种事倒不是你们的主战场,说是重要工作,其实不过就是站在旁边看着勘探队员们忙碌,对他们挖掘出来的物证进行鉴别。

 

从下午到傍晚,河马沟的北岸被一寸一寸的搜寻挖掘,一共找出五具早已白骨化的遗骨,算上之前绿湖的五具和洪祺供认的其他抛尸地点,一共发现了四十五具尸体。

张若昀和白敬亭两人戴着手套对遗骨进行初步整理。

 

将整理好的骸骨放进裹尸袋之后,白敬亭脱下手套走了过来,说:“都是女性,根据牙齿判断,年龄大概在15至23岁,智齿未发育完成,是他早期杀的,胸骨上都有月牙形伤口。”

撒贝宁点了点头,仰起头跟张若昀说:“二哈,下面身份鉴别就辛苦你了,我们就先下班了。”

 

张若昀挑眉看了一眼白敬亭说:“小白陪我加班吧,今晚我们吃食堂怎么样?老黄今天估计做红烧肉。”

本来对加班一脸抗拒的白敬亭听到食堂两个字之后,表情一秒钟变了,点了点头说:“好。”

 

你跟撒贝宁自然是帮不上忙的,所以就此散了。

走出发掘现场,你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发现这里最近的地铁站都有三公里,而坐公交回学校居然还要换成三趟,顿时变得生无可恋,还不如打车呢!

 

狠了狠心选择打车,可是在地图上去却瞥见河马沟对岸的名字——荷薇沟,这是两条在城东交汇的的水道。

你不禁想起昨天晚上搜索到的那栋低价的凶宅公寓,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你耳内低语:“去看看吧……去看看吧……”

 

咬了咬牙,搭乘公交车来到荷薇沟那栋公寓小区附近下了车。

环顾了四周,这是一个宁静的住宅区,对比城中心的繁华,这里难得有几分闲情悠逸,谁都不会想到在这种地方会发生这样惨烈的案件。

 

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将你拦了下来,问:“不是住户吧,你来做什么的?”

你顿了顿脚说:“呃……在网上看到招租信息,打算过来看一眼环境。”

 

保安却不放行,坚持说:“那你叫房东或者中介来带你进去。”

昨晚根本就没约,当然也不会有人带你进去,看着凶巴巴的保安,你很想掏出实习证告诉他自己不是坏人,甚至是一名正义的调查员。

 

思维还在脑子里博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小区里面传了出来。

“小实习?你来干嘛?”何炅皱着眉头走了出来问。

 

 

===注解===

[1]下丘脑:大脑皮层下调节内脏活动的高级中枢,主要功能是调节体温、摄食行为调节、水平衡调节、腺垂体激素分泌、情绪反应、生物节律控制等。

[2]正反馈:本文中所讲述为生理学上的正反馈,是指生理过程不断加强,直到最终完成生理功能,如排泄、分娩、凝血、摄食等等。

 

===笔者碎碎念===

白敬亭占用了笔者绝大多数的注解!

本案洪祺的原型是美国臭名昭著的“绿河杀手”加里·里伟奇,感兴趣的小实习可以“千度”一下。

未完待续,求点赞、评论、推荐ღ( ´・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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