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侦全员x你】MG国家调查局特别调查小组 第三十章-恐袭！？（下）
设定：明侦全员x你（沉浸式刑侦向），AU，同人
第三十章——恐袭！？（下）
1
今天杀了十个人的凶手霍瑞不但隐匿了自己的行踪，还潜入了贵族府邸，而且他绑架的对象还是你们同僚邓伦的父亲邓公爵！
这件事完全在你们的意料之外，什么叫做五雷轰顶，怕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从头顶到脚底一阵酥麻，过去几秒了，身体还是无法动弹，不是不能动，是怕一下子保持不住平衡便倒在地上。
面对这种情况，先冷静下来的何炅，他一字一顿说：“我们不能慌，副官中校，我想问几个问题。”
“可以。”
何炅问道：“公爵夫人如今在哪？”
副官：“她只肯留在府邸。”
何炅继续问：“通知伦公子了吗？”
副官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什么不满，然后他回答道：“公子伦正在雪城办案，已经通知他了，不过一时半会恐怕是赶不回来的。”
“这个消息，炎少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在哪？”王鸥接着问道。
副官的眼睛微微往右转了一下，你顺着他的角度去看，那是正在对着键盘疯狂输出的鬼鬼，他说：“是的，他交代过，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顺利完成，没有纰漏，且行动信息准确无误。”
副官还是没有回答炎少将去了哪里，不过现在大家的关注点都转移到了邓公爵被绑架的事情上了。
何炅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面对着撒贝宁说：“撒撒，我们现在情况有点复杂，首先第一点，公爵夫人还活着，这不符合霍瑞的行为规则，第二点，邓公爵跟狼烟小组或者说跟达摩克利斯之剑之剑之间是否有关联，第三点，我们要怎么找到霍瑞，还有怎么解救邓公爵。”
虽然案件未破，凶手依旧在外威胁着他人的生命，可何炅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一下子就把乱成麻团的关键点整理出来，反倒让你们的心定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地急促了。
撒贝宁一手环胸，另一只手支着下巴摩挲着，来回在会议室的空地上走着，半晌之后，他站到王鸥面前，撑着桌子，压着声音道：“第一点，公爵夫人还活着，鸥鸥，你是怎么看的？用你的专业素养来回答我。”
被点到名单王鸥利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说杀掉誓诺登的七名员工是因为清除目击证人，而杀掉自己的父母是套取情报，那么留下活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需要联系人，一个有身份价值的联系人。”
“这么说，我们要过去跟公爵夫人聊聊？”范丞丞问道。
“不行，”撒贝宁立刻就拒绝了，“你们继续全城搜索，霍瑞现在不是单独行动，他还带着人，所以目标会更加明显，你们是破案的保底线，绝对不能掉链子。”
白敬亭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问道：“贵族被绑架，是否可以采取封城措施？”
黄明昊摇了摇头说：“可以倒是可以，可是……封城的话，怕会被国外的敌对势力所利用。”
“不行，如果他绑架了是平民百姓，我们封城可以毫无顾忌，但牵涉到上层贵族，那就不能随便乱来，毕竟那场世界乱战就是从一个大公被暗杀开始的，一旦敌对拿来做文章，就很难说得清楚。”王鸥同意了黄明昊的说法。
“那就继续保持原来的行动，而且邓公爵被绑架的消息暂时不对外泄露。”撒贝宁点头同意。
重案二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点头答应了，这就是何炅提出第三点的问题解决方案的最基本做法。
“第二点，邓公爵和狼烟小组之间的关联，这件事，鬼鬼负责追踪。”撒贝宁点名把任务交给了鬼鬼。
一直低头用电脑奋战的鬼鬼忽然举起了手说：“我好像找到了一些线索，不过……还不是很明朗，毕竟很多信息依旧是保密内容，‘搜证犬’也只能用笨办法来处理。”
撒贝宁说：“你可以慢慢来，不过要快！”
听到这样前后矛盾的话，鬼鬼立刻就板起脸来想要斗嘴，刚想说些什么。
何炅也接过话，解释说：“对，要快，他已经绑架的了人质，那么很快他就会打电话来提要求，我们要知己知彼。”
有了两位老大的加持，加上案件的紧迫，鬼鬼放弃了跟撒贝宁反驳，她将一腔怒火发泄到笔记本电脑上，圆圆的杏眼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屏幕，如果她拥有超人那样可以发射射线的眼睛，恐怕屏幕都已经穿了一个洞，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的速度怕是不会输给任何一个职业电竞选手。
撒贝宁很满意鬼鬼工作的态度，赞赏地点了点头之后说：“剩下的人，我们去拜访公爵夫人。”
2
这是你第一次在同一天进入调查总局这么多次，下午出门那次差不多，现在头顶上依旧有一层厚厚的积雨云，它们彼此之间互相摩擦着，一片片的亮光宣示着云端上的愤怒，时而传来低沉的轰鸣叫嚣着它们的不甘。
这次王鸥决定自己开一辆车，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今天的鸥姐格外的急躁，或许是军部前辈丧失了理性的过度杀戮，又或者是她曾经的经历让她面临巨大的压力，她想要借此冷静也是能理解的。
于是何炅把自己的劳斯莱斯钥匙给了她，跟你们挤到了一辆车上。
这次的司机依旧是你，而副驾驶座上则换成了何炅。
他压低了身子，仰头看了一眼天上厚重的积雨云说：“你们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什么意思么？”
这是一个相当陌生的词语，但隐约之中还是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有着神话典故的词语。
不过，这种问题，通常都不会难倒白敬亭，他坐在后排开始了授课说：“达摩克里斯是一个国的朝臣，非常喜欢权利，有一天国王提出与他交换身份过一天，在那一天里他享受着国王的所有权利，最后在晚上他举办了一场宴会，美酒与美女环绕让他沉浸其中，快结束的时候他忽然看到王座前悬挂着的剑，一瞬间他便失去了对美酒和美女的兴趣，并且跟国王道歉，他明白了权利跟义务是相对等的。”
撒贝宁说：“所以，这个故事说的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也可以说是居安思危吧，”何炅指了指天上厚重的云又说，“对于当权者而言，每一个安稳日子都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你一边开车，一边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典故，可是这还是不能解释这个行动啊！
“老何，你的意思是指，这个任务是战略任务？它很有可能是皇室直接负责，所以炎少帅只能知而不言？”撒贝宁开始解读道。
何炅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座椅往后调了一点，说：“没错，结合鸥鸥所说的，他们的任务都会以人或者物来命名，而达摩克利斯之剑在他们的眼里是人和物的结合，有没有可能，所谓的目标即是人也是物？”
“可，我们又不是奴隶制国家，人不可能等于物。”白敬亭立刻反对。
前面是十字路口，不巧刚好是红灯亮起，你也只好停下来，咬了咬下唇说：“有没有可能是外国人？”
白敬亭叹了口气，否决道：“不可能，我国已经四十年没有战争了，而且跟我们交战的国家就没有一个还是落后的奴隶制，所以不存在这种情况。”
何炅轻轻点头说：“那就先不管任务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这个案件现在牵涉到邓公爵，那就很有可能跟皇室有关……”
他话音未落，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而十字路口对面的信号灯也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你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越过了停止线，何炅也接起了电话打开了免提。
“宝宝……”是鬼鬼的声音，“刚才在会议室你们说起伦伦，我就查了一下三组的记录，三组成立之前，是属于皇室的亲卫军的，十八年前邓公爵根据皇室的命令在调查总局组建重案三组，去军制、去皇制，三组正式并入公务员部门，虽然是公务员，但实际上仍以皇室为主导。”
“十八年前……那就是有可能跟十七年前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相关，你能查到吗？”何炅问道。
“重案三组有独立的档案建立中心，我是没有授权的，但是……”鬼鬼犹豫了一下。
撒贝宁问：“你想暴力拆卸？”
鬼鬼却说：“不是，不用暴力拆卸，我将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跟十七年前重案三组的行动时间和轨迹重合了一下，再附和查了一下我们法医鉴定中心的建档记录，唯一重合的是重案三组在十七年前的后天取出了三具无名尸体，再过了两天又还回了三具无名尸体。”
白敬亭着急地问道：“是同样的三具尸体吗？”
电话那边一阵键盘的敲击声，过了一会儿，鬼鬼说：“这三具尸体第一次入档就被标记为受损严重，三组带走的原因是复原，不过应该是失败了，再次入档的记录还是受损严重，身份辨别失败。”
“这么一来，数量也对不上，情节也对不上。”何炅轻声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白敬亭却没有放弃，他继续追问：“就算十七年前不是二哈当家，可是也不至于一点其他信息都没有，尸体大概的年龄、性别应该还是能辨别的，对吧？”
“嗯，的确有记录，十五年前才开始电子信息建档，十七年前的记录都是简略录入，我这边能够查到的信息显示，三具尸体都是未成年人，性别为两男一女。”鬼鬼回答道。
撒贝宁拍了一下大腿，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大家都为之一振，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谁知道他却说：“未成年人……那就更对不上了，他现在主要杀的人都是比他年纪大的人，就算是闪回到任务，那跟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这句话说出来，简直想让人翻白眼。
“死人……”白敬亭仍想说些什么，却被何炅打断了。
何炅调直了座椅靠背，轻声对鬼鬼说：“我们知道了，谢谢你，你继续查一下，争取找到更多的信息哦。”
“好的宝宝！”鬼鬼在电话那边乖巧地答应。
挂掉电话，何炅指了指右前方的林荫道说：“小实习右拐吧，邓公爵府邸在右边第三个门，现在我们对十七年前的事没有头绪，那就从现在发生的事着手。”
的确，十七年前的事被时间冲刷出无数沟壑，而且权利与秘密盘根错节，一旦调查踏入误区，可能连特别调查小组的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撒贝宁也同意了他的说法，说：“没错，我们不能过去执拗于他的过去，我们要从我们的现在下手。”
白敬亭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先这么做吧，有空，我去二哈那边把他们的信息完善一下。”
他的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何炅的关心，何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说：“你不是说最讨厌电脑了吗？”
“我是为了更好地工作。”白敬亭的声音有些急促，像是害羞了一样。
你将车子驶进了林荫道，长长的林荫道似乎没有尽头，唯有中段明亮的警戒线可以标注出你们的目的地。
进入邓公爵的府邸经过了两道关卡，外面一道是调查局跟军部联合围闭的封锁线，里面一道是府邸本来就有的安保关卡。到底是贵族府邸，其奢华程度自然不用说，一路从门外到房子前的花园都种满了玫瑰和紫茉莉。
来到房子的门前，保镖依旧死守着正门，你看着那保镖威严雄武的架势，是在很难想象霍瑞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才能将潜入房子，将邓公爵绑架走。
3
走到门前，王鸥也赶到了，跟着你们一起来到大门前，撒贝宁举了举胸前挂着的工作证，保镖扫视了你们一眼之后，才侧过身子让你们进去。
一进门，一个穿着讲究的管家就站在左边的门前，说：“是特别调查小组的成员吗？”
“是。”撒贝宁双手插进了裤袋，说，“我们想要拜访公爵夫人，希望她能提供一些线索，以便我们破案和拯救邓公爵。”
管家身子微微向右一侧，右手向左边的门一带说：“公子伦已经吩咐过，府邸上下所有人都会为你们服务，我们必然知无不言，但是公爵夫人情绪不太稳定，希望王调查员不要采取过激的方式来询问。”
听到这样的话，王鸥脚下一顿，原本惨白的脸色，又添上几分青紫。
看来邓伦不仅知道王鸥的能力，甚至不许她用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王鸥深呼吸了几下，微微一笑看着管家说：“那我就不便前去打扰夫人了，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那是自然，”管家礼貌地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头跟你们说：“夫人就在第二道门后的会客厅，请调查员们前去吧。”
“鸥鸥，你跟管家好好谈谈，我们先过去找公爵夫人。”撒贝宁半眯着眼睛看了管家一眼，对王鸥说。
王鸥保持着微笑，点头。这个表情不用猜，就知道她心里一定非常不爽。
你们穿过了第二道门，在会客厅的贵妃椅上倚坐着一位身穿绛紫色连衣裙的贵妇，她一手撑着头，双目紧闭，另一只手上紧紧地拽着浅色的丝绸帕子，应该是在擦拭眼泪。
你跟白敬亭走在后面，来到她的跟前，撒贝宁行了一个颔首礼便说出自己的来意：“公爵夫人，我们是特别调查小组，我是撒贝宁，前来询问关于邓公爵被绑架过程的细节的。”
公爵夫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白通红，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你们坐吧，我儿子说过你们会来的。”
何炅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坐下来，双肘支在膝盖上，身体往前倾，问：“夫人，时间紧迫，我们直入主题，邓公爵被绑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爵夫人拿起丝帕，轻拭眼角的泪珠，然后食指一直会客厅的后面说：“我当时就坐在那儿沏茶，公爵喜欢毛尖，所以我就帮他沏杯紫茉莉毛尖茶，我刚将紫茉莉放进杯子里，身后就有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嘴，用一把匕首抵着我的喉咙，劫持了我，把我带到公爵面前。”
“公爵当时坐在哪里？”何炅问。
公爵夫人拍了拍自己做着的贵妃椅说：“他靠在这儿看书呢，他有一把枪的，可是枪放在书房不再这里，不然，那该死的歹徒已经死了。”
虽然她依旧柔弱，可是愤懑却从她的语气里透露出来。
“所以说，公爵当时没有办法将你救出来，所以他替换了你？”撒贝宁问道。
公爵夫人微微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公爵还没反应过来，那歹徒就冲他喊‘你把我父母藏到哪里了？’”
这个问题很奇怪，他明明自己杀死了自己的父母，为什么现在会说是公爵藏起了他的父母？
撒贝宁追问：“他为什么会觉得是公爵把他的父母藏起来？”
“不知道，”公爵夫人再次摇头，然后说：“不过他还说了一个词……很古怪的词。”
“达摩克里斯之剑？”你轻声问道。
公爵夫人将目光投向了你，泛着点点泪光的眼睛绽放出一瞬的光泽，点头说：“对，就是这个词！他还说什么‘我知道你用过了那些卑劣的替身代替了他们，我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
很明显，这个“解决”在霍瑞的思维里就是把他们都杀掉。
你们彼此之间互相看了一眼，这倒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替身？”白敬亭重复了这个词，然后恍然大悟地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在会客厅的空地上来回踱步，嘴里低声地喃喃着一些你们听不懂的词。
坐在你旁边的何炅却说：“拉丁文……他在回忆医学上的知识，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一天小白还需要在记忆宫殿里找东西啊！”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停了下来，快步走回来说：“不是我们以为的PTSD，虽然这种病例很少，很罕见，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在霍瑞身上，是替身综合症。”
你没有听明白，但是又不太敢直接问出到底是什么病，免得在这种紧迫的时候听一场学术演讲，只好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撒贝宁，可是他此时也一脸迷茫地看着白敬亭。
然而不知道情况的公爵夫人蹙眉就问道：“什么是替身综合症？”
很好，这个问题敲开了知识殿堂的大门，白敬亭双手环胸，说：“替身综合症，是妄想症的一种，也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之一，患者会以为自己周遭环境中的一些人被人代替了，越是亲密的人越是坚信他们被替换了，所以霍瑞会杀死了战友马藤和自己的父母，是因为他觉得他们被替换掉了。”
撒贝宁疑惑道：“可是，鬼鬼的查到霍瑞的通讯资料里显示，他去见马藤和自己的父母前就打电话给他们，如果已经知道他们被替换，他干嘛还要去找他们？这不符合一个情报人员的举动，他更应该去拿走自己的备用身份躲藏起来。”
白敬亭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眼球在眼睑里左右规律地滑动，似乎在记忆的里读书，过了几秒之后，他似乎找到了记忆书中的答案，说：“病变位置，这种病形成的原因是视觉皮层和大脑情绪中心两者之间的神经连接被切断了，也就是患者的视觉神经接受的信息编码会发生改变，但是听力神经系统则在更深层，所以听力不受影响。”
“也就是说，霍瑞听到父母的声音还会认出自己的父母，但是一旦看到父母就会以为他们被代替了？”何炅总结了一下。
“对，患者看到自己的亲友爱人的时候，无法触发他们预设中的情绪反应所以都会认为他们是代替的，一般患者会逃避，会求救，但是霍瑞是前情报人员，他的本能会让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白敬亭说。
“有治疗方法吗？”撒贝宁问道。
白敬亭叹了口气，说：“没有，目前所有的病例都只能保守治疗，服药缓解症状，不过说实话也都是当抑郁症来治疗，因为病变区域跟抑郁症相近，但是病发症状却跟精神分裂症相似。”
公爵夫人显然对于这种学术讨论会不感兴趣，她抽泣了几下，说：“我才不管他到底是什么病，现在他绑架了我的丈夫！你们同事的父亲，你们要将他救出来！”
“夫人，我们当然是来就公爵的，我们还想知道，他绑架公爵之前，他还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吗？”撒贝宁问道。
“他……他说，他知道公爵会换掉自己的妻女，所以绑架了我威胁公爵交出他的妻女”公爵夫人抽泣着说。
“公爵代替了您？”何炅问。
公爵夫人点头，说：“是的，公爵被带走前说歹徒很荒唐，他都不认识霍瑞，怎么可能替换掉他的妻女。”
邓公爵不认识霍瑞，刚刚鬼鬼查到的信息岂不是没有用了？
何炅无奈地说：“看来霍瑞被卡在了自己的思维里了，他既不能信任别人，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更加不能让他见到程娴和霍琳，只要他见到了就会认为她俩也被替换了。”你分析道。
“可是，他现在的诉求就是要公爵‘放过’自己的妻女，势必是要让他见到程娴和霍琳他才会停手。”撒贝宁仰头双目紧闭。
这不但是霍瑞的死胡同，更加是你们的死胡同。
“撒撒，不对，既然他要用公爵来来换人，那么他一定要让我们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对吧？”何炅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撒贝宁半眯着眼睛说：“让鬼鬼马上准备截获信号，夫人，我们需要将你们的电话连接到调查总局总部，我们会替您处理接下来的事务。”
你们走出会客厅，王鸥已经询问完管家，她神色有些紧张说：“坏消息，管家在案发之后查看了公爵的书房，他说书房里有一个武器库，里面丢失了大部分武器，其中包括狙击步枪和起码三枚手雷。”
“啧，”撒贝宁叹了口气，肩膀重重往下一沉，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乔大侠不在就给我这样的案子！要不是还有小实习，我真的要去潘局门前哭！”
何炅却说：“你还是多为乔大侠想想好吧？我可不希望这样的案子发生在他身上。”
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以前有乔振宇在的时候，大家都会依赖他的杀伐果断，可从来都会忽视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霍瑞的病车祸也许只是点燃了引线，炸弹也许早就深藏在他的脑子里。
4
撒贝宁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发了一段信息之后说：“我知道，抱怨一下而已，你也考虑考虑我的压力啊！现在霍瑞可是有高性能的杀伤武器，二组留活口的难度又大了。”
开车刚走出公爵府邸，厚重的积雨云终于爆发出最后的能量，倾盆大雨泼水似地泄下，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和叱咤的闪电，所有情绪都落入了谷底。
冒雨回到调查总局，再次熟练地走到东南角，坐上回23层的电梯，暴风雨过后的天气稍微变得清爽一些。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20：56，一天都快过去了。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解决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重案二组联合军部的地毯式搜索，二是特调小组守株待兔，等待霍瑞的谈判电话。
最后进电梯门的白敬亭挠了挠原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有些烦躁地问：“尸体，到底算人还是算物？”
这个问题，正好对于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的名称。
撒贝宁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小白，今天你状态不佳啊！或者我推荐几本法律上的书籍给你看看？尸体算入物权，但是却有着人格化的性质，所以算是人格化物，终究来说，也是物体。”
白敬亭侧了侧肩膀，让他的手滑落下去，才说：“那么达摩克利斯之剑其实是典故，也可以是人化物，对吗？”
“小白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何炅同意了他的理解，“不过……现在的关键不在于当年的任务如何，霍瑞的大脑已经混乱，他将当年的任务与现在的生活搅浑到一起了，我们需要做的是在他不伤害公爵甚至是他妻女的前提下制止他。”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电梯终于到了23层，走出电梯，王鸥才幽幽地问道：“所以我们要怎么做？”
撒贝宁转身，看着她说：“那就要看你的了。”
“我？”王鸥愣住了。
撒贝宁点头说：“对，只要你才熟悉你们情报人员之间沟通，既然我们不能让他见到妻女，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来假装他的指挥官。”
“可是……”王鸥有些犹豫，“正因为我是情报人员出身，他更了解我们的话术。”
“不要紧啊！”撒贝宁狡黠一笑，贼兮兮地说：“我也没指望他会相信你，你只要想办法给鬼鬼拖住三分钟定位时间就够了。”
王鸥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你直接说让我拖时间不行吗？”
“我这不是想着跟你多说几句话嘛！”撒贝宁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
可是走在最后面的你却看到王鸥已经将右手摆在后腰部，那是她挂着“赤壁之鹰”的地方，撒贝宁要是在这么“作死”下去，恐怕下场不会比马藤好多少。
终于回到特调小组的办公室，现在整个办公室都乱作一团，除了来支援的其他分组的调查员还有军部调派过来的人。整个空间就像是菜市场一样，毕竟调查员跟军部属于连个完全不同的部门，哪怕是心里是有多想同心协力，还是免不了隔阂和摩擦。
而平日里最爱热闹的鬼鬼，则在你的办工作上专心致志地鼓捣这几部电话，估计是在安装信号截获器和监听设备。
下午离开了的炎少将如今正坐在何炅的位置上，左手握着一把“赤壁之鹰”，在吵杂的环境中闭目养神。
他的副官看到你们回来了，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也只是轻微点头之后便不做声响了。
来到鬼鬼的身边，你低头看了看那些精密的仪器。
而白敬亭则直接走到炎少将的面前问：“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是不是跟尸体有关？”
炎少将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眸子转向白敬亭，浓密的睫毛让他本该严肃的眼神多了几分蛊惑，他缓缓地说：“不该知道的，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关系到是否能破案。”白敬亭强调。
炎少将将目光投向王鸥，并不说话，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王鸥走到白敬亭身边说：“少将这是在帮我们，小白你就不要问了。”
白敬亭似有不甘，可能这是他作为学术人的特性吧，喜欢将问题刨根问底。
没多久，鬼鬼终于把那些设备捣鼓完了。
现在你们能做的，就是等着电话响起，就像第一个案子那样，被动地等待着绑匪的威胁。
时间一点点推移，紧张和奔波早就将身上的甲状腺素消耗殆尽。
何炅从抽屉里拿出珍藏的咖啡交给你说：“小实习，泡几杯咖啡过来吧，实在有些熬不住。”
你连忙站起来接过咖啡盒，就在你碰到咖啡盒的一瞬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在你桌面上连接着监听设备的电话响了，一瞬间整个办公室内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每个人都屏息看着那部电话。
撒贝宁朝王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王鸥走到电话前，舔了一下嘴唇，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邓公爵府邸。”
鬼鬼在一旁将电话的监听设备打开，他们的对话一下子成了公放，她竖起三根手指头在王鸥面前晃了晃，示意让她拖过三分钟。
霍瑞说：“我知道你不是邓公爵的仆人，你是谁？”
王鸥看了一眼炎少将说：“我是情报部门的人，我是茉莉。”
“茉莉？你是谁的部下？”
“我不是谁的部下，我就是指挥官。”
“那就是你要负责了？”
“对，我负责，你现在先把公爵放了，你知道我们不能伤害贵族，我们不能让国家陷入不必要的危机里。”
“我要放了也可以，但你知道我要什么，你把我的妻子和女儿也放了。”
“她们现在正接受我们的保护，她们没有危险。”
“呵，你们找人代替了马藤和我的父母，谁知道你们会找谁来代替我的妻子和女儿！这一切都是达摩克利斯之剑的错！”霍瑞开始有些烦躁了。
何炅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让王鸥不要激怒他。
王鸥微微点头，放缓了声音说：“我们不会让人代替程娴和霍琳的，这样，我们要先知道公爵现在是否安全，你能让他跟我们说几句吗？”
电话那边一阵嘈杂，一阵激昂的交响乐声之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音色雄浑的男声说：“我是邓公爵，我现在被他绑起来了，茉莉，你保证完成任务就行，不用管我死活，什么鬼任务，我全部都不知道！”
邓公爵的话刚说完，就有一阵拳打脚踢声音，然后听到了公爵吃痛哀嚎的声音。
不过这情况倒不是最糟糕的，毕竟霍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只是下重手打人也是他手下留情了。
电话那边继续哀嚎，伴随着激昂的交响曲，显得格外的悲壮。
鬼鬼忽然举起了双手，轻声地说：“我定位到了，在城西五环内的一座废弃剧院。”
然而所有人还不敢动弹，又过了一会儿，交响曲停了下来，霍瑞拿起电话，一字一顿地说：“一小时之内，我要在MG国家大剧院门口前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我们交换人质，不要刷花招，我有手榴弹，已经布置在外面了，你们把我当成恐怖分子？那我就做点恐怖分子会做的事！”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撒贝宁立刻站了起来组织工作：“鬼鬼通知二组去废弃剧院，老何你带着程娴和霍琳到MG国家大剧院附近准备，如果万一他出现，你就让他听程娴或者霍琳的声音，但是不能让他们见面，否则他会杀掉她们。”
何炅点头立刻夺门而出。
“剩下的，跟我去废弃剧场，”撒贝宁指了指你，说，“小实习，乔大侠不是给你钥匙了吗？赶紧把狙击步枪带上，我晚上视力不好，小白是指望不上了，鸥鸥还要负责心理战，咋们组的火力可全靠你了。”
你连忙从抽屉里找出那把钥匙，打开了乔振宇的柜子，那把通体哑黑的狙击步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为了更好地隐秘，特殊涂层让它不会反射出一点光芒，宛如一个放在手心上的黑洞，贪婪地吸吮着所有的光。
急促着呼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抬头，便看见鬼鬼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她嘟着嘴，双眉紧蹙，喃喃道：“怎么就剩下一块了。”
你这才想起，执行抢救任务，巧克力是标配。
王鸥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我不用，老撒牙不好，你想给谁就给谁吧。”
鬼鬼侧头眨了眨眼，转身站了起来，将巧克力塞进了白敬亭的口袋了，然后转头跟你说：“习习，我比较信任你的枪法！所以巧克力我给白白了，你要加油哦！”
原本悲壮温馨的氛围，被她的话一瞬间破坏了。
白敬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口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几分滑稽。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你们连忙赶往废弃剧场。
一下车，就不得不感叹霍瑞的反侦查能力，在繁华的城市中心还能找到这么一个荒废而且路况复杂的地方。这个剧场估计是上个政权遗留下来的产物，四周都是老旧的出租房，小轿车开进来都费劲。
按照鬼鬼的定位，你们很快就找到了废弃剧场，四周除了蝉叫和隐隐约约的交响乐声，几乎没有别的声响。
二组比你们早到一部，黄明昊举着枪抹黑走过来说：“我们刚刚已经放出无人机侦查，附近没有异常，霍瑞好像没有给我们使绊子。”
“居然没有埋雷？”王鸥不可置信地问。
黄明昊摇了摇头说：“鸥姐，我们可是出了名的猎犬，网路上有鬼鬼这只搜证犬，线下就看我们了。”
撒贝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信，你们来的时候确认没有人出入吗？”
“没有，”黄明昊肯定地点头说，“我们是收缩包围圈过来的，在这个区域，别说人了，连一只猫都跑不出去。”
你马上跑到一个制高点，架起狙击步枪，趴在地上，就像那时候在粟市的火车站上，你跟乔振宇一起趴在楼顶那样。
“那就不等了，进去吧！”撒贝宁在耳麦下达命令，“所有单位注意，狙击手留意各个出入口，我们现在进入剧场，行动目标拯救人质邓公爵，行动倒计时三十秒。”
三十秒之后，剧场南侧的撒贝宁和北侧的范丞丞分别带队冲进了剧场。
而你从狙击步枪的望远镜死死地盯住剧场的正门，将自己的呼吸放慢，放到最慢，力求让自己的子弹不会发生偏移。
他们进去不到一会，耳麦就传来撒贝宁礼貌的“问候”。
“他NND！什么时候跑的？”撒贝宁吼道。
然后耳麦里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和交响乐的声音。
又过了几秒，白敬亭的声音从耳麦传来：“邓公爵只是晕了过去，生命体征平稳，医疗小组进来，把邓公爵送院检查。”
王鸥说：“霍瑞用交响乐作为干扰，其实他的声音是用手机转播，而打邓公爵的声音也是提前录制好的，他只需要远程操控就可以播放就可以。”
原来霍瑞摆了个局，让你们来这里抓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将狙击步枪收起，退下上膛的子弹，可是沾到了雨水的手滑了一下，子弹推出来的时候直接掉到了地上。
正在要弯腰的时候，脑袋一充血，脑子里灵光一闪，你连忙抓起子弹，直起身子，按着耳麦上的通讯按钮说：“霍瑞这是要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小实习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撒贝宁缓缓地重复了这句话。
这不过是你的灵光一现，真要说个所以然，还真说不出来，只好淡淡地说：“直觉。”
“霍瑞好保持着理智，没有杀害邓公爵，现场布置的这些设备为的就是让我们赶过来营救一个不需要被营救的人，这说明他的确想分散我们的力量，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王鸥支持了你的想法。
“国家大剧院……”白敬亭说，“他想去国家大剧院接走程娴和霍琳。”
“啧……不对，”范丞丞忽然说，“鸥姐，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前辈吗？那段黑金岁月的前辈们，他们每次行动都有个传统，叫……叫什么玉碎？”
王鸥似乎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她才说：“玉碎行动是指面临着任务失败，参与行动的一线人员可以自行选择自杀或者斩首行动。”
撒贝宁说：“那，他认为自己的行动失败的话，按照他这种布局状态，不可能自杀，所以他要斩首，可是他要杀谁才算斩首？”
“我。”王鸥说，“刚刚的对话里面，我说我是这个行动的指挥官，他要杀的人是我。”
“可是你在这里啊，他又不在。”黄明昊说。
“这是什么？信号追踪器？”白敬亭问道。
“不，那是反向信号追踪器的中继器……”范丞丞说着，然后惊呼，“完了！他反向追踪指挥官的所在地，他的目标现在是调查总局23层！”
霍瑞果然是在调虎离山！
“能联系上鬼鬼和炎少将吗？”白敬亭问。
王鸥似乎拨打了几次电话，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说：“接不通，我们要马上回去！”
“所有单位！返回调查总局，马上！”撒贝宁下达命令。
虽然调查总局依旧有着身手敏捷，身经百战的调查员，甚至还有军部的人在，可是霍瑞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参与过的行动中很多都是深入敌后的渗透工作，很难说他能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驱车返回调查总局，一向镇定冷漠的白敬亭也破天荒地骂出了声：“这是什么破地方？倒个车那么难！”
坐在旁边的你看到他的右手一只捂着自己的左胸，左胸前的口袋里有一颗巧克力放在那。
回去的路上，你的心跳一直降不下来，心跳的声音比时速160公里的发动机还要吵。
一下车，你们就看见停车场到调查总局大楼的门禁被高压电破坏了，因为雷雨天气，避免误伤报警，调查总局的电工取消了门禁高压电损坏报警。
所有人的手枪都上膛了，屏息打开门，楼内一片宁静，似乎没有任何事发生。
“他肯定潜伏进来了。”王鸥小声地提醒。
“23层只有东南角的电梯和南角的楼梯上到21楼爬消防梯上去23楼，特调小组先乘电梯上去，二组的分批从电梯和楼梯上去，沿路告知每个楼层。”撒贝宁吩咐。
赶紧上了电梯，抬头看着那个不断上升的数字，每天上班乘坐这个电梯都是为了去救外面的人，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乘坐这个电梯，是回来救人。
“叮~”电梯停在了23层，电梯门口的走廊没有任何的异常，白炽光灯下的走廊依旧普通而平凡。
放轻脚步，快速走出电梯，你将手上的手枪握紧对准了办公室的门口，一步一步靠近。
终于来到门口，只见门禁依旧被高压电破坏了，上面有清晰地烧焦痕迹。
王鸥说：“先观察清楚，不要乱开枪，炎少将还在，如果他都没有立刻解决，那就是还有其他原因不能动手，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所有人点头表示清楚，范丞丞和黄明昊两个人将门推开，你率先走进去。
就在22层的正中心，站着一个你们找了一整天的人——霍瑞，他身上穿着一件背心，一直手上拿着手枪正抵在鬼鬼的脑袋上，一手握着拉开了保险栓的手榴弹，鬼鬼在他的挟持之下只能在电脑上疯狂查询，似乎在为他找什么讯息。
5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黄明昊慢慢地走到你的旁边低头看了一眼，之后轻声说：“他的心脏连接了一个传感接收器，他很可能利用自己的心跳制作了一枚定时引爆炸弹，心跳一停，炸弹就爆炸。”
范丞丞低声说：“现在二组的军部都去找被他藏起来的炸弹，那个发射器范围不会超过一百米，绝对在楼内。”
坐在门口对面的炎少将自然看到了你们，他半眯了一下双眼，将目光停在了王鸥身上。
王鸥转身走下楼梯，一路走，一路发出哒哒的脚步声，这一下子就吸引了霍瑞的目光，他转头看向王鸥，可是抵在鬼鬼脑袋上的枪依旧稳稳地固定在那，纹丝不动。
王鸥举起双手，说：“我就是茉莉，你能认出我的声音对吧？我们也没有见过面。”
霍瑞嘴角扯了一下，说：“我相信你是茉莉，只有在军部的人才能知道不会开枪杀我。”
王鸥往前走了一步说：“既然你知道我是茉莉，那么你就放过那个信息员吧，你威胁她还不如威胁我，我来做人质，你想要什么，我让他们都给你行吗？”
霍瑞明显不吃她这一套，晃了晃手上的手榴弹说：“你退后，你以为你告诉我你是军部我就会上当？这个丫头可是被少将盯着的，她的价值可不在你之下，对吧少将。”
炎少将说：“你难道就不想见到你的妻子和女儿吗？她们可是还在国家大剧院等你们。”
“我见到了，她们已经被你们换了！”霍瑞忽然咆哮道。
原来在来调查总局之前，他已经在半路上见到何炅带着程娴和霍琳前往国家大剧院，只是一眼，在他脑子里的程娴和霍琳再也不是他的妻子和女儿。现在这种情况下，霍瑞心里最在乎的家人也不能转移他的目标了。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新的身份？还是……”王鸥继续抛出诱饵。
“我只要知道你们把我爸妈还有我妻子女儿藏到哪里了？别想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那样，我可不是那群穆兰国的白痴！”霍瑞咆哮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她给我查，你们的所有事情，在电脑上都会有记录的！”
这是一个死循环，无论是把老霍夫妇的尸体放在他面前，还是让程娴霍琳出现在他面前，都无法让他认出来。
这下子，总算知道为什么炎少将和他的副官都在，还有半屋子的调查员居然都僵持在哪里了。
王鸥看着愤怒的霍瑞，放慢了声音，问：“你一直在说达摩克里斯之剑行动，那个行动级别太高了，到底是什么？”
霍瑞听到这句话，重重地呼吸了几下，扭头看着炎少将说：“你们这些卑鄙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看到了！军部跟贵族之间的勾当，我看得一清二楚！都是政治的阴谋！”
炎少将跟王鸥一前一后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不断扭头的过程中，他抵着鬼鬼头上的枪也有些偏离了。
过了一会儿，范丞丞就说：“炸弹找到了，五楼西北角，已经解除。”
二组猎犬的称号果然不是白来的。
那么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霍瑞本身，他手上的枪和他手上已经拉开了保险的手榴弹。
经过炎少将和王鸥的循循诱导，霍瑞的注意力开始从要求交出父母妻女转变为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的真正目的上去了。
然而全场人，除了炎少将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那个行动的细节、目的，而霍瑞也非常不信任炎少将。
这是将一个迷宫里的怪兽又带入了另一个死胡同里，他的情绪更加不稳定了。
无论是拿着枪的手，还是握住手榴弹的手，没有一个是让人安心的。
就连经验老道的撒贝宁此时都只能紧握着枪咬着下唇等待着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而旁边的白敬亭更是脸色煞白，本来枪法就不怎么好的他，只能双手撑着栏杆干着急。
“你……你是……你是想知道……道当年，那……那个行动、行动的目的到底……是……是什么吗？我、我……可以告诉你。”你们身后传来一阵结结巴巴的声音。
你回头一看，是一个俊朗清爽的男生，年纪估摸跟你差不多大，白皙的皮肤和大大的脑袋，身上穿着一件黄绿色的风衣，如果不是个结巴倒是一个不错的帅哥。
他一步一步走进办公室，穿过所有人一步步走下楼梯，霍瑞马上扭头看见他，一脸疑惑问：“你是谁？”
男生双手从裤袋里抽出来，举到耳边表示自己没有威胁，继续结巴着说：“我……我是一个……人……”
“你说话真费劲！”霍瑞骂道。
男生不以为意，估计这样评价他的人多了去了，他继续说：“大……大概……从北冰洋被捞起来……来、来、之后就……这样了……吧。”
北冰洋这三个字一出来，霍瑞的瞳孔马上收缩。
“我……我不知道……你当时的……的任务、务是什么……”男生不管不顾继续说，“但是，你……把我们泡……泡在冰、冰海水里。”
霍瑞颤抖着声音说：“你们……没有死？可是我明明看到邓公爵把你们装进了裹尸袋里！当年我的任务是将一艘北冰洋上的穆兰国核武器发射密码装置盗走，可是在船上……有三个孩子，最大的男孩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才两三岁，还有一个女孩，大概也就十岁的模样……跟我女儿一样。”
霍瑞没有放下武器，他继续说：“井柏然让我……让我将他们，不你们淹死在北冰洋的海水里，说这是对你们最体面的死法。”
原来这就是出发霍瑞发病的原因，当年他接受命令杀掉的“目击者”里，有一个跟她女儿一样大的女孩子。他的父爱和多年前执行任务杀掉的女孩让他的精神极度不稳定，加上车祸，妄想症就这么产生了。
“但……但是，有……有人带着尸体过来……把、把、把我们救了。”男生结巴着说，“我……我们没……没有死……但……受伤了。”
霍瑞摇晃了一下脑袋，说：“你说我就信吗？你这个年纪，你想冒充那个两岁的男孩吧？我杀的人，我自己清楚，不可能活着。”
这时候一直静默的白敬亭说：“但是你杀他们的时候是在北冰洋，极地的温度会让人进入假死状态，心跳呼吸变得非常缓慢，而且他们是孩子，所以你无法准确地判断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而且语言功能受损是脑损伤之后的普遍后遗症，他没有撒谎。”
霍瑞看向了男生，他还是无法信任。
男生低头叹了口气说：“那……我说……说一些……只有在那才……才能看到的事……只要我没说错……你、你就放下这些、些、好吗？”
霍瑞的表情有些悲悯，他狠了狠心说：“好，你说，但凡有一个东西错了，我就立刻杀了她！”
男生侧了侧头看了一眼鬼鬼，然后转回去看着霍瑞说：“最小的……那……那个男孩尸体、体是……006号，女、女孩的尸体是……是005号、号，最大……大的那……个男孩的尸体编、编号……是007号。”
这种用号码登记尸体的操作，是重案三组的作风，这完全继承了邓公爵当年领导习惯。
霍瑞听完之后急促地呼吸着，似乎有人握住了他的脖子，他说：“你们……都活着？”
男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活……活着……其实……很多年之、之后，我……也才知道……你的行动……就是让……我们……被换出来。”
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不是人，也是人，用尸体将三个孩子救了出来。
可是你也不禁疑惑，眼前的这个男生到底是不是当年被救出来的孩子之一，而这些孩子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让军部、调查局甚至皇室付出那么大代价来拯救他们呢？
霍瑞得知自己当年并没有杀掉那三个孩子，身体一下就松懈了，王鸥和炎少将同时行动，王鸥往前一步迈过去，伸手就把他抵在鬼鬼脑袋上枪夺走，而炎少将则拿出一卷大力胶将霍瑞的手和被拉开了保险栓的手榴弹死死地缠在一起，确保他不会松开。
至此，这个从恐怖袭击开始，到入室杀人、绑架、调虎离山、劫持威胁、炸弹藏匿的案子总算落幕了。
案发有多荒诞，破案的过程就有多荒诞，一个结巴的男孩居然让棘手的案子顺利解决？说出去，一定会让学弟学妹们笑掉大牙的。
二组的人立刻把霍瑞绑了起来带走，估计他们还要烦恼那枚被裹在霍瑞手里的手榴弹要怎么处理。
而22层的鬼鬼则被王鸥一把抱在怀里，两人依偎着，默默地流泪。
炎少帅看了一眼那个结巴男生，走到他身边似乎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带着自己的副官离开了。
你们赶紧跑回22层，只见撒贝宁瘫坐在白敬亭的位置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小疯子，你怎么来了？”
结巴男孩咧嘴一笑，嘴边的虎牙露了出来，显得有几分调皮，他流利地说：“不是说你们现在缺人吗？我来补强的，临时调查员刘昊然向撒贝宁组长报到！我来迟了，不好意思。”
原来他不是结巴，刚刚不过是为了骗霍瑞演的，不得不说，这演技堪比电影演员。
撒贝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瞄了一眼鬼鬼说：“我可没叫你来，不过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行吧，乔大侠回来之前，那个位置你先坐着吧。”
刘昊然丝毫不客气地坐到乔振宇的位置上，还顺手拿起一支笔把玩着，说“”“我的工号还保留着的，对吧？我记得是2016042401？”
“是是是，你用着，你用着，反正你立功了。”撒贝宁打着哈欠说。
刘昊然转头看向白敬亭，伸出手说：“你就是摆白？不对，白白？幸会，刚才谢谢你的配合，期待以后的合作。”
然而白敬亭却没有跟他握手，只是将坐在他自己座位上的撒贝宁赶走之后说：“都是工作而已。”
刘昊然笑了笑，也不在意，把手伸到你的面前说：“小实习对吧？幸会，鬼鬼经常夸你观察入微，是组里难得的正常人。”
这算是夸人吗？算吧，毕竟特调小组真的没有什么正常人。你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他的手指指节有些粗糙，恐怕也是个用枪的人。
原来他就是撒贝宁嘴里可以威胁白敬亭和鬼鬼地位的“小疯子”，鬼鬼在“樊驰”复制人所请的那个“犯罪大师网”上的“Wind”，不对，他不是“小疯子”，他是“小风子”。
===笔者碎碎念===
实习生涯里最长的一篇出炉，笔者已疯。
千呼万唤的刘昊然终于登场了，登场方式你们意外吗？意外吗？
这篇的暗线估计很多人都能看出来！请留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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