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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非“同僚关系”：第九章：走过的是过去的前路

未来向，AU文，勿上升真人，勿KY，OOC预警。

第九章——走过的是过去的前路

刘昊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鬼鬼，然而两人的目光却在这面小小的镜子相撞了。

“呃……”刘昊然把目光看向了前面的路，“鬼鬼，会不会很累？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刚吃完饭就休息，你当我是猪哦！”鬼鬼嘟哝着说。

 

刘昊然嘴角轻扬，还好，还是她，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的她。

 

同样挪开了视线的鬼鬼看着车窗外既陌生又熟悉的街景，其实方才，不是没有被那束目光给烫到，而是极力地想办法来逃避。

白敬亭他没有说错，要是自己看不出刘昊然那点小心思，自己这三十一年来都算是白活了，可是当年打破了三岁的下限的惨痛伤疤才刚刚愈合，直接跨度到八岁？对着媒体采访还能这样说，实际执行起来……鬼鬼打了个冷战，一种犯罪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次偷偷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鬼鬼，她打了个冷战，刘昊然伸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三度。

卫导看了一眼导航说：“嗳，昊然，我住在东悦花园，也不麻烦你转过去了，直接路口放下我吧，那边掉头麻烦。”

 

“导演不一起去吗？”鬼鬼歪头好奇问道。

“我？呃……”卫导看了瞄了一眼刘昊然，只见他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接着说：“我下午还有安排，反正染个发而已，你俩商量着就行了。”

说完卫导自己都想给自己颁发一个“最佳编剧奖”，自己真的太能瞎编了。

 

“哦，那好吧。”听完卫导的话，鬼鬼低下了头，心有些忐忑。

当初敢接这次的戏约，很大程度上是蔡依澄的一句话：“怕跟他超越了同事之间的关系？不怕不怕，我们都在，有我们看着你，你不会的。”

前提是她们都在啊！这下卫导走了，那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唉，怎么没有带上阿先呢？鬼鬼后悔地想。

 

轿车慢慢地往右靠了过去，平稳地停在了路边。

卫导潇洒地跳下了车，在车外摆了摆手说：“我祝你们……工作顺利哈！”

“谢谢导演，”刘昊然侧着头看着窗外的卫导说“上次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记了。”

 

“嘿，忘不了，谁叫你也是金主爸爸呢？”卫导狡黠一笑，“鬼鬼，过几天再见！”

“再见导演！”鬼鬼这才回过神来跟卫导道别，其实心里面一万个不想说再见。

 

卫导转身离开了，可是刘昊然并没有开车离开，鬼鬼看着那个空着的副驾驶，深呼吸了一下，视死如归地说：“昊然，等等，我坐上来吧。”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刘昊然就踩下了油门，说：“不用，好不容易才有个缝隙挤回去，你还是安心坐在后面吧。”

 

一瞬间，鬼鬼的脸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是在等机会回到车道上，并不是在等着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鬼鬼，你是不是看了撒老师和何老师主持的那个令人心动的offer？”刘昊然将左转弯灯关掉问了一句。

 

鬼鬼扇了扇自己脸，让它稍微降点温，可是昊然这个问题，又让自己的心跳上去了，这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嗯？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节目刚好说过，如果是平级，车内只有两个人的话，不是驾驶员的最好还是坐到副驾上。”刘昊然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鬼鬼说。

 

“是啊！”鬼鬼点头，那个节目只有她自己会看，其实也是为了拍戏做点功课，毕竟自己饰演的是一个HR，在那边没有人跟自己交流这个节目，“你也看了？”

刘昊然笑了，果然没猜错，肯定道：“那当然，我们拍的是职场偶像剧，看点职场综艺找找感觉，不是很正常吗？”

 

“好羡慕他们哦。”鬼鬼靠在前面的副驾上，侧着头看着刘昊然的侧脸说：“一个个都是大学生，还有研究生，读书都好厉害。”

刘昊然发现她是声音从自己的右耳边传来，微微侧头就看见了她眼里灵动向往的光，低声浅笑，说：“你也很厉害啊！”

 

“我哪里厉害了？”鬼鬼微微叹气，不看他了，看向前面的路，说：“快三十二岁了，学习跟脑子都不好使，人生里一般的时间都在娱乐圈里，除了在镜头前，我都想象不到我自己还可以做什么，不像他们要学历有学历，聪明还有一技之长。”

遇到了红灯，刘昊然踩了刹车，缓缓地将车子停在了路口前，静静地听着她那些丧气的话。

 

“现在呢，要人气，没人气，要成绩，也没什么成绩。”鬼鬼依旧趴在那里，这个姿势其实并不舒服，但是莫名地就是觉得自己这么趴着说，他就会听。

鬼鬼继续说：“其实除了你，还有其他剧组会给我戏约，可是我都不想接，他们给的剧本烂透了，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很烂的艺人，但真的，只有你和剧团的人一直支持我，我才决定突破了原来的那个舒适区走了出来，昊然，你是一个好人。”

 

红灯闪烁着，马上就要切换成绿灯了。

她这是在发好人卡，刘昊然紧紧地抿着薄唇，拉下手刹，松开刹车，轻踩油门，信号灯变绿的一瞬间，车子冲破了那条线。

 

“我不算是好人，”通过路口之后，刘昊然才说：“我也有私心的。”

鬼鬼坐直了身体，紧张地听着他所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是很多九零后的回忆？”

“嗯。”鬼鬼点头，这点她当然知道。

 

“我也是九零后，”刘昊然放慢了车速，“以前跟姐姐一起看台剧，我就想过很多，当然当时没想过当演员，只是想要是我是里面的男主角就好了，挺威风的，一步步走过来，能实现，也算是我在做梦。”

鬼鬼再次趴在副驾的靠背上，侧头，这次她听着他说。

 

“虽然，我也读过大学，成绩也算优秀，可是……”他停顿了很久，声音里充满了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感：“都是未成年就出道，你遇到过的事，我也遇到过，没有迈过去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迈过去之后就像劫后余生，所以，每一件事我都想去做，不仅想做，还想做好，这就是我的私心，所以鬼鬼，鼓励你也好，激励你也罢，这都是我梦想中的一步，我真的不算是好人。”

 

顺利拒绝掉这张好人卡之后，刘昊然看着前面的路，目光如炬，他很清楚鬼鬼不信任自己，这种不信任不是外在条件的，而是从心底里的不信任，如果自己突破不了这道防线，所有的计划都只能付诸东流。

年龄，是自己的天然弱势，这一点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弱势。

可是，掩盖弱势最蠢的办法是欺瞒，在北方慢车上，自己选择了坦白，明知道这一句话有可能将自己推进深渊，但也唯有这样，她才会相信自己，真诚，永远是建立信任的第一步。

 

鬼鬼舔了舔有些干痛的嘴唇，轻声问：“所以，你以前是我的粉丝？”

“算是吧，”刘昊然挠了挠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那时候我还喜欢舒淇。”

 

“啧，你就不能哄哄我吗？”鬼鬼朝车顶翻了个白眼，这车的主人真的一点都不识风情，都快被感动到了，一秒就破坏气氛！真的跟撒撒有得一拼。

“我总不能骗你吧？”

 

“哼，没意思。”

“那怎样才有意思？难道说我一直喜欢你，直到现在？”刘昊然笑着辩解道：“那我可说过了啊！慢车上，你就冷漠地回了我一句，谢谢你喜欢我，啊！我多伤心你知道吗？”

 

鬼鬼想起在火车上他那段不知道哪里来的痴情台词，脸红着打断说：“行了行了，别老说过去的！发廊还有多久才到？”

“下个路口就到了，对了，你要不要换个发型什么的？”刘昊然看着后视镜里脸红的她，轻笑着建议。

 

鬼鬼想了一下，从来都是剧组对演员的外形有要求，可从来都没有剧组会让演员自己拿主意的，愣了一愣之后说：“这……定妆照还没拍呢，要不问问导演需要什么造型，或者造型师？”

车子转入一个巷子，刘昊然说：“问导演？你怎么不打算问问我这个制作人？”

 

“对哦，”鬼鬼恍然大悟，总把他当成弟弟，总忘记他才是真正的金主爸爸，赶紧问：“那制作人希望我用什么形象参演呢？”

“其实长发短发都可以，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刘昊然将车子停稳，扭头看着她的眼睛说：“用你觉得最自信的形象来参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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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在这篇的设定里，弟弟跟姐姐都是需要成长的过程，不会很快就甜蜜，需要耐心等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