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爱好者,杂食党

【明侦全员x你】MG国家调查局特别调查小组 第十三章—入室抢劫杀人案(中上)

设定:明侦全员x你,AU,同人

第一章:初来乍到 

第二章:绑架案(上) 

第三章:绑架案(中上) 

第四章:绑架案(中下) 

第五章:绑架案(下) 

第六章:一线 

第七章:车祸抛尸杀人案(上) 

第八章:车祸抛尸凶杀案(中上) 

第九章:车祸抛尸凶杀案(中下)

第十章:车祸抛尸凶杀案(下) 

第十一章:死者、生者、使者 

第十二章:入室抢劫杀人案(上) 


第十三章-入室抢劫杀人案(中上)

1

 

按照撒贝宁的安排,你们兵分两路出发,来到机场的停机坪,下午的阳光灿烂,晒得地面滚烫。

你们并不是机场的旅客,自然也没有什么空调通道可以走,下了车只能步行到飞机所停的地方,被太阳灼烧的滚烫的地面却意外地没让你感受到焦灼,可能是经历过了大风大浪了吧。

 

一位穿着着蓝色飞机师服装的人就站在喷气式飞机前,戴着墨镜一脸不耐烦地等着你们。

“我们敬爱的大机长,打搅了你的周末真的不好意思哈!”撒贝宁将手上的行李往你的手里一塞就往机长走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地打招呼。

 

可是这位大机长却不领情,身子微微一侧就把撒贝宁的胳膊滑了出来。

就算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也可以从他嘴角的微表情中看出,他对这次的加班非常的不满意,他没好气地说:“昨晚我就不应该跑去酒吧!要不是昨天碰到了大勋花,我今天就会坐在沙发上当土豆!”

 

“嘿嘿,”撒贝宁狡黠地笑了笑说:“这事你得找大勋花麻烦,我只求你今天不要把喷气式飞机当运输机来开就行!”

机长的眉毛挑了起来,跳出了墨镜框,说:“难道你不应该有点别的表示吗?”

 

“乱说什么呢?”撒贝宁指了指你说:“咋们组有新人,非要在这种时候给我下面子吗?我不要脸吗?”

“你还有脸?”机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反问,然后将墨镜摘掉,仔细地打量着你说:“哈,不错,挺正派,为难你了,在这么不正经的领导下工作,周末还得加班,回去记得跟蓉蓉告状啊!”

 

“哼,我们家小实习是这样的人吗?”撒贝宁一脸不屑地说,“怪不得你会见到大勋花了,你这人呀,心术大大滴不正。”

“嘿,瞧你这话说得,”大机长一脸不屑地说:“你不也是在新人面前下我面子吗?”

 

王鸥挂掉电话走到他们面前无奈地催促:“你们两个聊完了没有?我们不是应该赶时间吗?”

大机长指了指正在飞机下进行检查的地勤人员说:“别急,急也没用,这不地勤老大们不放行嘛!你们也真是的,总是隔天就飞,人不休息,飞机也得歇啊!”

 

“我们可是在云市呆了三天,这个不能怪我们。”白敬亭淡淡地说出事实。

大机长摸了摸鼻子,疲惫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说:“你们是不知道,你们跟七组在云市忙的时候,五组跟六组也忙疯了,他们居然同时申请了直飞哦。”

 

撒贝宁嘴上也不饶人,说:“够够忙不是挺正常的吗?他那么勤劳一人儿。”

“啧,你这话说得就太对了!”大机长托了托墨镜说,“自从他接手六组,六组的出勤率堪称全局之最。”

撒贝宁仰望着机头,说:“年轻人年轻的时候总会想着证明自己,也算是好事吧。”

 

“张机长,我们检查完毕了,可以准备起飞!请签字。”地勤人员这时候跑了过来跟大机长交接。

大机长一边签字,一边说:“你们快上去吧……”

 

然而他的声音只能留在机舱外了,因为你们已经在地勤把表格交给他的那一瞬间一起登上了飞机。

是的,特别调查小组,特别讲究效率。

 

2

 

因为这次搭乘飞机的只有你们四个人,所以索性都坐到了一起。

安全起飞,进入平流层之后,王鸥就汇报了方才的电话沟通的内容:“老撒,新闻发布那边已经同意了,他们三个市的电视台、电台以及主流媒体都会播报,根据你的吩咐,我只让他们说有歹徒入室抢劫,且暴力伤人,以及相关的几个受害人家庭的所在小镇,但并没有披露细节。”

 

撒贝宁点点头,用左手撑住头,右手翻开了档案,说:“差不多就行,我们需要民众得到这个消息进行自我防范。”

你有些疑惑,之前你经手的两个案件都是要求信息保密,不要打草惊蛇,为什么这次却反着来做呢?想了几遍,都想不到答案,于是你开口问:“老撒,为什么这次不用保密?不怕打草惊蛇吗?”

 

撒贝宁将目光从档案上挪开,正襟危坐,双手以握拳支撑在桌面上,拳头刚好挡住了他的鼻子,视线从拳面滑向着你,宛如一只潜在水平面下的鳄鱼,伺机而动。

他说:“小实习,我记得你是学刑侦的?”

 

你连忙点头,心里嘀咕着,要不是学刑侦谁会来调查局实习啊?还得每天面对这些血淋淋的案件……

撒贝宁仍旧保持那样的姿势,视线看着你,却不在你的脸上聚焦,仿佛他沉浸在了某所森林或者宫殿之内,淡淡地开口说:“也对,刑侦课程不会教经济学,但是这个社会是复杂的,所有的犯罪都跟人性相关,预防犯罪和遏制犯罪也离不开经济学上的研究。”

 

他的这番话说得你云里雾里,脑袋里空白得跟外面洁白的云层没啥区别。没办法只好将目光投向了王鸥。

王鸥接收到你的求救信息,轻咳了一声说:“老撒,说人话。”

 

撒贝宁听到王鸥的话,马上换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嘿,你怎么学乔大侠说话呢?我又不是小白。”

白敬亭翻书的手并没有停下,但是从侧面看过去他似乎翻了个白眼。

 

你咬了咬下唇,内心一番争斗,组内都是什么大神啊?怎么一个个学的都不是刑侦吗?无奈地问:“我……经济学真的是我知识的盲区,老撒你跟我讲讲吧?”

撒贝宁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将手压倒了后脑勺,身子整个人往后仰,说:“这么说吧,经济学里面有一个理论叫做科斯定理[1],在一定条件下达到帕累托最优[2],是由一项交易所花的时间和精力所决定的。”

 

这下子,连王鸥都忍不住了,拍了拍桌子说:“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目不忘的,说明白点!”

撒贝宁被王鸥这顿操作吓了一跳,抱了抱头,说:“行行行,我再说浅显一点,要是再不明白……就让小白跟你们说了……”

 

听到这里,你打了个冷战,立刻抖擞精神集中注意力,要是这时候听不明白等下就是漫长的学术报告会了。

撒贝宁继续说:“这么说吧,要是让所有的罪犯不犯罪,我们要花多少精力和金钱?”

 

你皱起眉头想了想,这似乎不可能,无论是为了利益还是情感,是蓄谋还是冲动,只要有人犯罪就无可避免,要完全避免……那就是人盯人了,于是你回答:“算不过来,太多了。”

撒贝宁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个成本是我们这个社会无法承担的,所以避免犯罪的帕累托最优,是由可能的被害人承担避免犯罪的成本。”

 

你似乎听懂了一点,脑子里转了两个圈,尝试着解释说:“就像是我们防止盗窃就要买锁,锁是我们可以承担的成本?”

撒贝宁笑了,眼角的褶子深陷看了一眼王鸥说:“你看,咋们小实习还是领悟力很高的嘛!”

 

王鸥叹了口气说:“你这是变着法子夸你选人的目光好吗?”

撒贝宁嘿嘿一笑,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可不是嘛!”

 

虽然理论是有点明白了,可是这跟之前不对外公布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只好再问:“可是,这跟公不公布消息有什么关系?”

 

撒贝宁心情似乎比刚刚好多了,耐心地解释道:“宫可云是一个妄想症患者原本的‘成本’就有不可控量,而且她手上有一个我们付不起的成本‘人质’,所以我们就要增加我们的支出来降低她所带来的风险。”

你连忙掏出笔记本记下来,然后问:“那郝琛呢?”

 

这次回答你的不是撒贝宁,而是王鸥,她解释说:“郝琛案里,是两个变量中的帕累托最优,既然在茧湖附近黑旅馆是必然存在的,那么小部分民众为了降低旅途的成本也必然会选择黑旅店,我们在那个时候公布消息就是在提高郝琛潜逃的‘成本’,等于变相增加更多民众的危险,两者取舍之下,保持成本不变才是我们的帕累托最优。”

 

原来这样,你咬着笔头想了想说:“所以,对于入室抢劫来说,就是提高民众的成本,也增加了罪犯的犯罪成本,从而减少犯罪?”

“对!”撒贝宁拍了一下手称赞道,“看来你比小鬼要聪明多了!”

 

王鸥不留一点情面地说:“我劝你把这句话收回去,不然被鬼鬼知道了,她要去重案组,你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嘿嘿,她不会的,”撒贝宁笑着说:“没有哪个组像我这么舍得扔成本了。”

 

“老撒,我们下地之后怎么安排?”白敬亭合上书本问道。

撒贝宁一秒钟把刚才不正经的表情收了起来,说:“我们四个直接去案发现场。”

 

王鸥扭着眉毛问:“不直接去实市调查局吗?他们刚才说已经给我们准备好办公室了。”

撒贝宁摇了摇头说:“不去,现在他们三个市的人都在那,估计都乱成一锅粥,你一落地就让他们遣散,让他们各归各位,人越多越麻烦。”

 

“那得你自己说,”王鸥叹了口气:“他们只想着不能错过这次立功的机会。”

“哼!”撒贝宁不屑地说:“他们哪里是想立功?他们是想将功补过,这么严重的案子,直到今天才报过来,赌不赌,我们下地之后,小鬼一定会找到相关的其他案件?”

 

“我赌,”白敬亭下注了,“两件。”

撒贝宁诧异地看着旁边的白敬亭,喃喃道:“活久见啊臭小子,行,我赌三件。”

 

王鸥飞了个白眼说:“我不赌,谁要赌这些啊?”

你想了想,还是不要参加这种赌局,怪渗人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赌。”

 

3

 

没过多久,飞机就渐渐进入了云层,这是要降落的阶段了。

“咚、咚、咚”飞机上的提示音响起,你赶紧将安全带系好。

 

大机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热爱加班的同事们,我们还有20分钟就要着陆了,你们是喜欢Kiss landing还是喜欢hard landing呢?要是总是让我加班,我一定让你们尝试一下hard landing的滋味,让你们体验一次超负荷大飞机着落的魅力。”

大机长的嘴还是那么欠揍!可惜这次没有乔大侠和鬼鬼跟你一起同仇敌忾了。

 

幸好,这次大机长还是给了你们一个温柔的kisslanding。

飞机刚刚停稳,王鸥的手机就疯狂响起了,她接起电话:“喂,鬼鬼,查到什么了吗?”

 

过了一会,她点了点头之后回头跟你们说:“小鬼说连着八年,111号公路的沿线八公里内都没有查到类似这三起的恶性案件,非要算上的话也就二十三起无法破案的入室盗窃,可并没有人伤亡。”

撒贝宁跟白敬亭的脸色同时唰地一下变得黑黢黢的。

 

看到两位大神再次预判错位,你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虽然是这么想,可你也不敢在他们面前表达出来,只好马上低下头整理自己的笔记本和行李。

“行了,你们两个都输了,惩罚嘛,你们两个这几天都不许再文绉绉地说话。”王鸥插着腰毫不客气地说。

然而她的提出的条件,两人似乎都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收拾行李,看来无论怎样的天才都不希望掉面子的。

 

下午四点,一落地,你们就乘坐实市调查局安排好的车辆抵达案发现场,小田镇的林氏夫妇家。

 

一路上过来,你就发现实市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水果之乡,沿路都是各类水果的种植园基地,村落零星地分布在种植园边上。

于是你开口问了问司机:“司机大哥,请问这条公路是111号公路吗?”

司机用实市的口音回答:“对头,这就是111号公路,你们是要去办案子?那个入室抢劫的?”

 

撒贝宁接过话说:“是的,老乡,我想问问,这边入室盗窃频繁吗?”

司机微微摇了摇头说:“不太多,你们也看到了嘛!都是种植园,来来去去都是自己人为多,哪里会想到有那样的事儿嘛!不过我今晚回家一定会让我老婆把门什么的都锁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很好,谢谢您的配合。”撒贝宁说。

“应该的嘛!”司机大哥被表扬之后一脸得意,然后问:“你们是新闻上总在表扬的重案组吗?”

 

车厢内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后,王鸥说:“对,重案组,我们还有多久到小田镇?”

司机似乎也接收到你们尴尬的信号,于是打了个哈哈就说:“快了快了,小田镇算是比较大的镇了,过了前面那条高架铁路,还有15分钟就到。”

 

实市的人果然如网上风评一致,非常的实诚,司机说了15分钟,就是15分钟你们就到了小田镇。

汽车行驶到受害人林氏夫妇的房子附近,明显的警戒线和十几个调查员看守着,不用问都知道案发现场在哪里了。

 

撒贝宁哼哧哧地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鬼样子,鸥鸥,你让他们先回去,只留下小田镇的调查员跟我们跟进就行。”

王鸥深呼吸一口气,说:“好吧。”

说完她就下车了,跟为首的几个高级调查员说了几句话,那几个高级调查员挑眉看了看车内,似乎有些有些不满,可是他们的等级远在王鸥之下,只好讪讪离开。

 

等他们离开了,你们三个才从车上下来,迎接你们的是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男调查员,他一路小跑过来,伸出右手介绍说:“总局的调查员对吧?领导们好!我是乔杉,小田镇的调查员,工号2018122801。”

撒贝宁跟他握了握手,说:“我是撒贝宁,这是白敬亭还有我们的联络官王鸥和实习生,我们决定先勘察现场,进去的人多吗?”

 

“不多不多,谨遵你们一开始的吩咐,除了初步勘察取证,就再不让任何人进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来今天他过得也不容易,不禁要面对凶残的案件还要应对各级的调查员。

然而撒贝宁却没有立刻进入房子,他就站在警戒线外等着。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于是你也只好跟着等,可是你也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四周太安静了,在这种种植园区,傍晚时分,居然没有狗吠鸡鸣?你正打算开口询问。

白敬亭就先开口了:“乔杉,这边是不允许养狗吗?”

 

“对头,”乔杉点头,肯定地说:“前两年有几起狂犬病犬伤人事故,还有个小孩丢了命,小镇上的人就投票决议镇内不允许饲养狗,很多户人家的狗都送到别的镇上去养了。”

撒贝宁问道:“林氏夫妇家,也没有安装任何的警报器吗?”

 

乔杉摇头,叹了口气说:“这边民风淳朴,平时几乎夜不闭户的,小偷小摸的也少,哪成想会有这种事呢?”

王鸥分析道:“没有狗,没有报警器,这些条件对于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啊!”

 

乔杉指了指在警戒线对面的那所房子,说:“邻居就在那边,是一个68岁的老太太,姓芈,你们要不要去问问她?”

撒贝宁递了个眼神给王鸥,王鸥点了点头说:“我去吧,你们勘察现场。”

 

4

 

你们带上手套鞋套,进入林氏夫妇的房子,一入门就是客厅,被凶手翻得凌乱不堪的客厅还是能看出这所房子原来的风格,应该是简洁明亮的乡村设计,被拉到地上的白色蕾丝沙发垫可见女主人对精致生活的追求。

可是当初的精致现如今不复存在了,凌乱的客厅后面就是餐厅,食物残渣在高温的环境下发酵腐烂,发出一阵阵恶臭,你拼了命往下压住想吐的冲动。

 

乔杉指着厨房说:“根据我们法医的推断,林氏夫妇是凌晨1点到凌晨3点之间遇害的,这些食物估计是凶手自己煮的,而且林氏夫妇的女儿上一年已经嫁到了隔壁的中田镇,一般一周回来看两老一次,要不是她今天回来了,估计尸体发臭了都没人知道。”

撒贝宁走到餐桌面前,看了看那些食物说:“煎蛋,蒸馒头,还泡了茶,煮了豆浆?啧,这早餐的水平比我还好。”

 

看到这样的菜谱,你不禁心里疑惑,这也太矛盾了,于是问道:“这是林氏夫妇常用的早餐吗?”

乔杉说:“我问过了林小姐,她说她父母最讨厌就是吃馒头了,所以家里都做包子不做馒头的,这也就肯定了这个早餐是凶手自己做的。”

 

撒贝宁轻笑一声说:“一个会做饭,做得还不错的凶手,还挺罕见哈。”

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难道我们要查一个会做饭的抢劫犯?”

 

“当然不是,”白敬亭否认你的想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凌乱不堪现场和过度杀戮的尸体都说明凶手是一个极度疯狂的人,他应该是暴怒的,思维混乱的人,但是做饭还有清理指纹却又无比的条理清晰,这个人应该有双重人格。”

“那可就麻烦了!”乔杉喊道。

 

“没关系,再麻烦也有我们在嘛!”撒贝宁走出了厨房,说:“走,去卧室看看。”

乔杉带着你们走到卧室,一入门就是一股子血腥味直冲脑门,床上一片混乱就像睡醒了没人收拾的模样,在床边的地上有一大滩血迹,而门口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满是血迹的熨斗,看来那就是凶器了。

 

白敬亭拿起了那个熨斗看了看说:“这个熨斗是林家的吧?”

乔杉说:“嗯,林小姐说了,是自己家的,平时就放在卧室里。”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其实没有准备武器,他就是潜入到卧室之后,随手拿熨斗就杀人了。”撒贝宁分析道。

 

“是的。”乔杉点头同意。

你回想了一下尸体的照片,上面布满了分不清是钝器还是锐器的伤口,说:“熨斗既有钝面也有锐点,他估计也只用了这个凶器吧?”

 

“反正在现场我们也没找到其他凶器了,厨房里的刀似乎也没有动过。”乔杉耸了耸肩膀说。

白敬亭一脸疑惑地看着撒贝宁问道:“这就很奇怪了,如果他要杀人,明明去厨房拿把刀都比熨斗趁手得多,他非要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杀人方式?一点效率都不讲?”

 

“要是每个凶手都被我们一眼看穿,那估计我们也快失业了。”撒贝宁叹了口气说,“听说凶手还洗过澡,我们去浴室看一看。”

乔杉一边引路一边说:“你们重案组是不是总会遇到这样变态犯案啊?”

 

“在变态的逻辑里面,我们才是变态,我们破案只有找到变态认为的合理逻辑才能破案。”撒贝宁说。

乔杉打了个冷战,脚下顿了顿,在浴室的门口低声跟你说:“我怎么觉得你领导也挺变态的?”

你无语看了眼天花板,反正组里也没有什么正常人,姑且就这么默认了吧。

 

浴室跟照片上差不多,只是这里的味道远比腐烂的食物和血腥的卧室更加“精彩”,一股消毒水、稀释油漆、机油和洗涤剂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你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

 

“搞什么?”你无语地问道。

乔杉摇了摇头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味道更浓烈,现在算淡了。”

 

白敬亭径直走向浴室里的收纳柜,打开翻找了一通之后说:“林夫人是不是有涂指甲油?”

撒贝宁闭上了眼睛,回忆了一下说:“有的,我记得尸体照片上她的指甲是蓝色的。”

 

然后白敬亭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有一张湿润的纸巾,他松开了捂住比鼻子里的手,打开袋口,轻轻扑扇,说:“卸甲水的味道,这个人要么是甲苯成瘾者[3]要么就是有嗜氯仿癖[4]。”

撒贝宁挥了挥手说:“先出去吧,不然在破案之前,我们就先殉职了。”

 

从浴室出来,你们纷纷弯下腰大口喘气,现在你觉得血腥味都变得无比“清香”。

 

喘完气,白敬亭直起来腰说:“这个人,一定很贫困,他一直在使用这种廉价的致幻剂达到某种致幻状态。”

撒贝宁在卧室里踱步,分析道:“对,而且他将男性受害人的衣服换了下来,这是一种移情,他在代入,他在想象自己拥有这个家,拥有这一切。”

 

你综合了两人的分析,将他们的话记录到笔记本里后说:“那我们要找的是一个会吸入廉价的洗甲水或者洗涤剂的贫穷的男人,他还有人格分裂,这好像有点难以缩小范围吧?”

撒贝宁点了点头说:“而且这个凶手丝毫不惧怕留下DNA痕迹,这点很可怕,要么他知道我们查不到他,要么他根本不在乎。”

 

“他一直在有条理和无条理之间徘徊,而且如果他非常贫穷,那他极有可能是一个流浪汉,没有固定住所,没有固定的亲友圈,就更难定位他了。”白敬亭低下头分析道。

“他很可能没有网络社交生活,这也算是斩断了小鬼的一条腿,让她跑都跑不起来。”撒贝宁叹了口气说。

 

忽然你们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原来是王鸥,原来她询问完了邻居。

你扭头看向她,她一脸愁云惨淡地说:“坏消息。”

 

“是老何吗?”撒贝宁转头问道。

“老何的话会直接联系你,”王鸥摇了摇头说:“坏消息是,隔壁邻居是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她家没有任何的警报器也没养猫狗之类的动物,她说她夜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早上还能看到这个房子里有人活动,她以为是林太太提前起床做早餐准备招待女儿回家。”

 

在她这句话里,你反而读到了异常:“也就是说明明隔壁老太太更容易得手,而他却选择了双人居住的林家,凶手是有犯罪偏好的,他并不是随机选择容易得手的。”

“没错,小实习说得对。”撒贝宁肯定了你的分析。

 

“而且,他甚至不怕被人知道他在房子里。”白敬亭说。

“那剩下的还有一个疑点,如果他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是怎么辗转几个城市犯案的?搭便车?”你问道。

 

这时候房子里的人都沉默了,这个问题现在没有答案。

 

乔杉打破了沉默说:“要不我们先回局里?我们就这么呆着也没办法啊?”

撒贝宁点头同意了。

 

5

 

来到小田镇调查局,原本小小的调查局里乌压压地挤满了来自三个市的调派过来调查员。

你们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而撒贝宁却没有回应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向了给你们安排好的办公室。

 

他站在门口,朝着熙熙攘攘的调查员们说:“我是潘局特派过来的调查员撒贝宁,你们其中不少人也认识我,为了破案效率,也降低其他地区的犯罪比例,请除了实市和小田镇调查局的其他调查员回到你们原来的岗位。”

 

那些调查员一瞬间被点燃了,不少议论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有人不服这样的决策。

直到一个女调查员站了出来说:“他们是总局的,总局的权限在我们之上,同事们,我们走吧。”

 

“还是禾市的丽丽姐通情达理,请同事们专注于辖区内的治安,不要越区办案谢谢!”撒贝宁高喊着。

那个被叫做丽丽姐的调查员朝撒贝宁喊了一句:“你最好快点破案,别给我们丢脸!”

 

调查员们骂骂咧咧地逐渐离开,剩下的人都是实市的调查员和小田镇调查局的调查员了。

乔杉有些讪讪地你问:“你们领导这样,不怕得罪人吗?”

你再次无语地看着天花板,说:“大概是不怕的吧。”

 

“人多并不等于力量大,”王鸥看了一眼乔杉说:“他们离开了他们的辖区,那就意味着当地蠢蠢欲动的罪犯会有可乘之机,我们来是为了缓解你们的治安管理的压力的,不是来给你们变相施压的。”

“还是总局的人领悟力高!”乔杉竖起了大拇指夸奖。

 

====注解=====

[1]科斯定理:指在某些条件下,经济的外部性或者说非效率可以通过当事人的谈判而得到纠正,从而达到社会效益最大化,从成本方面将就是要利用法律最大程度地降低交易成本,而不是消除这些成本。

[2]帕累托最优:是指资源分配的一种理想状态,假定固有的一群人和可分配的资源,从一种分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变化中,在没有使任何人境况变坏的前提下,使得至少一个人变得更好,这就帕累托最优化。

[3]甲苯成瘾:甲苯是一种成瘾性化学剂,频繁暴露于甲苯会使个体产生异常的适应耐受性,突然戒断后会出现相关精神神经症状,为甲苯成瘾的临床标志。甲苯的过量或慢性吸入可造成身体各系统的伤害。

[4]嗜氯仿癖:三氯甲烷,有毒,可经消化道、呼吸道、皮肤接触进入机体。它是一种强的心脏血管抑制剂,对肝脏、肾脏也有毒性,可能造成肝脏的肿大和坏死。同时,它对中枢神经系统会产生抑制作用。慢性影响:主要引起肝脏损害,并有消化不良、乏力、头痛、失眠等症状,少数有肾损害及嗜氯仿癖。

 

====简略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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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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