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侦全员x你】MG国家调查局特别调查小组 第三十九章:三无悬案(中下)
设定:明侦全员x你(沉浸式刑侦向),AU,同人
第三十九章——三无悬案(中下)
1
“现在我们已经安排了基层调查员在‘朕的步行街’摸排,不过已经一个下午了,没有什么进展。”熊梓淇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跟其他案件差别最大的一点是,不仅是凶手的信息几乎为零,连受害人的信息也几乎为零。连王鸥也叹了口气说:“要是二哈在,他一定会说这要是一具尸体的话,给出的信息远远比一个活人多得多。”
“现在这个案子除了已知被害人所受到的伤害之外,其他信息一无所获,”何炅长叹一口气,闭起眼睛,说:“要是受害人醒过来还是无法透露消息,我们就更被动了。”
啪嗒一声,撒贝宁的一个巴掌巴在了桌面上,他神情肃穆地说:“被动?那只能让他更加嚣张,老何,让犯罪嫌疑人骑在我们头上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何炅睁开左眼,瞥了他一眼,说:“怎么?你有别的办法?”
“现场走一个呗!”撒贝宁裂开了左边的嘴角,诡异的笑容跃然于他那一副正大光明的脸上,别提有多违和了。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笑容,让你想起他俩的“特技”,情景重现,两位刑侦的泰斗又要去到现场“演戏”了。
他话音一落,何炅便站了起来,将桌面上的笔记本收了起来说:“行,我陪你吧,步行街……顺便把晚饭也解决了。”
“那边的‘猴猴喝’奶茶味道很正,纯粹的果市风味,你们可买来尝尝。”张新成建议道。
撒贝宁邪魅地挑眉道:“‘猴猴喝’?哈!那还真是果市风味,这名字就很果市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王鸥有些担忧地说。
“不用……”撒贝宁扭头回绝了她,“还有另外的事要你去做。”
王鸥跟刘昊然对视一眼之后问道:“什么?”
撒贝宁双手撑着桌子,先低着头,过了一会才抬头问白敬亭:“白白,急诊科在给他使用镇静剂之前,有没有测过他血液内毒麻类药物的体内残留?”
白敬亭的镜片微微一闪,反射了窗外的夕阳的阳光,他迅速回答:“有检测的,按照正常程序会怀疑他是否有用药OD,但是检测结果显示,他体内没有任何残留,也就是说,被害人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切断了脑神经。”
鬼鬼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了,一脸嫌弃地看着白敬亭。
“这样,”撒贝宁双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一会之后,说:“我跟老何马上去步行街勘察,其他人吃饭,吃完饭之后小实习和小白待命,如果受害人醒来就马上去医院,鬼鬼整理一份白市所有具备执行脑白质切除术能力的医护人员或者医学生名单……”
他的话还没说完,鬼鬼就举起手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命令!”
然而撒贝宁这次却没有表扬她,而是扬起下巴,说:“我还没说完呢!你把那些成绩优异但是长期在工作或者校内没有被重视的人集中一个名单,交给鸥鸥跟昊然两人负责,白市调查局的就根据原始名单进行社会摸排,但注意都不要暴露我们的目的。”
何炅补充道:“小鬼,你把受害人的照片恢复到他受伤前的模样,然后交给鸥鸥,鸥鸥,你跟媒体联系一下,做个失忆人士寻亲之类的报道,看看能不能反向联系到认识他的人。”
王鸥点头道:“没问题,我来解决,媒体方面我也会继续跟进,案件的细节方面我们是不是还不能公布?”
撒贝宁同意道:“目前犯罪嫌疑人的主要目的我们还没摸透,先别透露,媒体方向集中在寻人、确认身份信息,其他人注意,寻访的时候不能暴露案件过多信息。”
“是!”会议室的所有人一口同声地喊道。
任务下达完毕,撒贝宁跟何炅两个人就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冲出了办公室,只留下夕阳余晖下的后背半缕残影。
2
熊梓淇苦恼地挠了挠头发,跟张新成说:“那个,我还是油鸡饭,你帮他们叫外卖吧。”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看来他也是调查局里的老油条了。
张新成在空中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看着你们问道:“叉烧、油鸡、酱排骨和卤鹅是这里的白市调查局的加班标配,你们想要什么?”
“叉烧!叉烧!”鬼鬼举起自己的手唤道,“白市的蜜汁叉烧最出名了!甜腻腻的,我最爱!”
“甜食会促进皮脂腺油脂分泌,容易长痘……”白敬亭下意识地就开始科普,然而他的声音在鬼鬼‘凌厉’的眼神之下渐渐降低了声量,最后淡定地说:“我要酱排骨。”
王鸥看到这一幕,用拳头抵住了自己的唇边,眼角流露出的“姨母笑”溢于言表,然后说:“那个,我要油鸡吧,既然熊梓淇都喜欢,应该不会出错。”
“油鸡的确不会出错,”张新成点了点头说,“我自己就要卤鹅,卤鹅比较贵,平是自己是舍不得点的,蹭蹭工费改善伙食,你们别说出去哦。”
“我也要叉烧吧,”刘昊然马上就说,“甜食能促进多巴胺分泌,让人开心。”
鬼鬼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伸出双手跟他来了个击掌说:“吃货所见!略同!”
这话一出,白敬亭的脸色立马黯了几个度,甚至还找出从医院带来的CT重复翻看,他的眼角还不经意间瞥向了你。
此时此刻,你的选择似乎成了一个站队的焦点,然而作为一个学校内的小透明,你早就深谙此道,扭头便跟张新成说:“我实习工资太低了!我也要卤鹅改善伙食!”
“哟,”张新成挑了挑眉,“人家是吃货所见略同,咋们是穷鬼所见一致!”
“嘿嘿。”你尴尬地笑了笑,吃饭嘛,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配什么瓜。
点餐的过程很快就过去了,刘昊然对着鬼鬼整理出来的名单开始安排排查顺序,拥有绝对空间感的他在空间规划上简直做到了极致。
王鸥则开始联系媒体,对新闻的发布尺度进行干预,避免过多不利于破案的信息流露出去。
而白敬亭则一直低头研究受害人的脑部CT和MRI的影片,反复地查看,而且面色越来越难看,这很不正常!他可是过目不忘的人,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反复查看?
于是你走到他旁边,低声问道:“小白,怎么了?”
修长的手指停下了翻找的动作,白敬亭舔了舔嘴唇说:“这个脑部CT和MRI不匹配。”
“怎么会?医院的人做了手脚?”你惊呼。
白敬亭摇了摇头,将同一部位的MRI和CT图像展示在你面前,问:“你观察力好,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细致地研究医学影像,复杂的脑部结构让你一个门外汉看得非常吃力,然而老天还是待你不薄,很快你就察觉到了那细微的差别,你指着MRI图片,大概在受害人左眼球后方,有一个不明显的小黑点。
你马上问道:“是这点吗?”
“对,”白敬亭点头,“就是这点。”
“会不会是手术的意外?”你疑惑地问道。
白敬亭蹙眉分析道:“CT对软组织的识别度不灵敏,MRI却可以,我之前也怀疑这是手术带来的意外出血点,可是在这个位置出血的话,在眼球上是可以看得到的,但是医生却没有发现,这点很奇怪。”
“也有可能是少量的脑出血吧,不过连CT都看不到的话,应该问题不严重。”张新成推测道。
白敬亭低下头继续盯着那几份影像资料,修长的手指不断地在空中比划着些什么,不过根据你对他的了解,他大概是在把受害者当做是“尸体”,打算给他开颅验尸吧。
没过多久,外卖的电话就打到了,张新成正打算跑出去拿外卖,却被刘昊然拦住,他说:“我去吧,剩下的区域是白市调查局负责,人我不熟悉,你来分配。”
正百无聊赖的你也站了起来,跟着刘昊然一起出去,打着哈哈说:“那个……坐太久了,不太好,走一走。”
刘昊然低眸看了你一眼,眼底半是戏谑半是玩笑的情绪渲染到了整个表情,像极了一只“贱贱”的柴犬,说:“几个盒饭我还是能提得动的,你是怕我下毒,还是有别的话要说?”
眼珠子转了一圈,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之后,你才压低声音说:“你刚来特调小组,你可能不知道,小白他好像挺……”
“喜欢鬼鬼?”刘昊然一脸坦然地把你未说完的话补全。
这还是你第一次在别人背后讨论八卦,霎时间你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脸,咽了咽紧张的唾液,点了点头。
“哦,我怎么不知道有人喜欢别人,还会在老家金屋藏娇?”刘昊然略有所思地说出这句话。
你歪着头看着他,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老家?金屋藏娇?什么意思?
刘昊然看着一脸蒙圈的你说:“小白是不是最近回过老家一次?”
你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就是上次去G城调查枪击谋杀案之前小白请假回了沙城,小白还因为这样留在了总部跟鬼鬼一起远程辅佐。
“Ghost告诉我,小白每周都会给一个女人的账户里存汇相同金额的款项,而且,这个女人的社交网络里,每周都会上传一张一个小婴儿的照片。”刘昊然淡然地说出一个足以轰炸整栋调查局的大八卦!
被震惊到的你张大了嘴,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就这么听着。
“你要是把这些组合一下,连在一起……你怎么想?”这次换刘昊然侧头看着你。
渣男!你的脑海里只出现了这两个字!这还能怎么想?包养?情人?还有私生子?
八卦的暴风雨来得过于猛烈,直到从外卖员的手里接过外卖之后,你才清醒过来,连忙追上刘昊然问他:“Ghost暗中调查小白?”
刘昊然蹙眉说:“我好像之前就告诉过你,Ghost的手段不光明?对吧?”
“呃……”话是这么说,但的确像是Ghost能做出来的事。
“那你怎么想?”你反问他。
刘昊然忽然停住了步伐,看着巨大落地玻璃窗里面的会议室,眼神变得有些迷茫,缓缓道:“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抬步就往办公室走进去。
只留你在这个巨大的八卦风暴中风中凌乱!
3
“小实习?外卖到了,赶紧的吃饭完干活!你不会想今晚熬大夜吧?”联络完媒体的王鸥回来看到站在会议室不远的你说道。
回头看到王鸥,你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鸥姐……”
王鸥一脸懵逼,接过你手中的饭盒便说:“行了,知道你不想熬夜,快点吧!”
不!鸥姐!你理解错了!
然而你守着这个巨大的八卦,实在是什么都不敢乱说,并且鸥姐还是一个坚定的鬼鬼守护着,这件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小白估计会她“暗杀”吧。
回到会议室,白敬亭似乎已经放弃继续研究受害人的医学影像资料了,开始破天荒地打开了备用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查阅资料。
你将酱排骨饭放到了他旁边,低头扫过一眼电脑屏幕,一堆你看似认识却完全拼凑不出任何你认识的词汇的外文映入眼帘。
“小白这是在看什么论文?”你随口问道。
白敬亭呼了口气说:“没什么,这是哈哈佛医学院的论文,关于脑部神经的。”
“我看看,”刘昊然一副好奇的样子凑了过去,扫了几眼之后说,“拉丁文,果然是医学院的。”
你这才恍然大悟,从小到大去医院看医生给的病历,上面没有一个字是你能看懂的,但是药房的护士、药师却都能轻松地扫一眼,然后就把医生开的要给你找来。原来,那些鬼画符,其实是拉丁文!
“那论文怎么说,受害人有救吗?”王鸥关切地问道。
白敬亭合上了电脑,思忖了一下之后说:“理论上来说,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所以修复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没戏?”张新成疑惑地问道。
“也不一定,”白敬亭打开盒饭,夹起一块排骨举起来说,“如果四肢截肢,我们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装个义肢呗!”鬼鬼咬了一口蜜汁叉烧,口齿不清地说。
刘昊然微微一眯眼,整个身子向后一靠,不可思议地盯着白敬亭说:“你不会是想给他装个义脑吧?”
白敬亭没理会他,只是埋头吃饭,良久他才说:“说起来有些复杂,你们理解成装义脑也不能算错,人脑太复杂了……”
“停!”鬼鬼立刻组织白敬亭的宣讲,喊道,“白白,一句话你看完论文是不是就能治?”
白敬亭摇头道:“不能,没有技术也没有材料,空有理论可不行。”
“那写这份论文的作者是谁?”王鸥问道。
白敬亭停下了加菜的手,将筷子折成两段,塞进了饭盒里,说:“我的博士导师,Dr. Sand。”
“那还不简单,要是受害人真的醒不过来,那就你出面请你的导师过来一趟呗!”张新成长舒了一口气说。
然而白敬亭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紧抿的双唇透露出惨白的颜色,他这是在抵触,抵触他那位博士导师Dr. Sand。
白市卤鹅的的确香软绵糯,当你将最后一块鹅骨头吐出来之后,张新成的电话响了。
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挂掉电话之后抬头便跟你说:“别吃了,医院通知,受害人醒了。”
你马上扭头跟白敬亭对视了一眼,唰地起身,一起奔出了白市调查局大门,开着借来的车直奔医院。
4
傍晚时分的车水马龙,并不会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有所缓解。
现在这个时候又不符合拉响警报器的使用情况,被困在道路中间的你们只能无奈地顺着车辆慢慢前行。
你揉了揉自己的小腿,白市调查局用的车是手动档,在塞车的情况下,光是踩离合的运动量比爬山还累。
白敬亭一反常态地不停反复盯着手机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消息。
“你在联系Dr. Sand吗?”
“不是。”他马上就反驳了,并且把手机屏幕翻转过去。
果然有古怪!你内心的正义之心蠢蠢欲动,虽然鬼鬼的精神不太好,可也不能让她栽到渣男手里,一定要帮她排雷!
于是你便打着哈哈说:“小白,你之前回了沙城一趟,是相亲?”
白敬亭古怪地看了你一眼,满脸的不可思议,说:“不是。”
“我记得白家在沙城还是个大家族,怎么没人催婚?没有家族联姻?”你憋了一眼旁边的车辆,不经意地问道。
“我家那些事……”白敬亭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苍白,“要真有人想联姻嫁进来才有鬼吧。”
你猛然想起,他的堂哥,一个电竞天才白知秋可是一个杀人犯!
“那个……不好意思哈。”你有些尴尬地道歉。
“没关系,”白敬亭转过头看着车外的灯火川流,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观察力敏锐,能察觉到我的异样也不奇怪,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沙城包养情人?”
“啊?”你霎时间脸都红了,仿佛有一万伏电流穿过全身,这就是被八卦正主抓包的感觉吗?你欲哭无泪,只想弃车逃跑。
下一秒,白敬亭就把手机屏幕举到你的面前,上面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穿着蓝色连衣服的小婴儿。
你不明所以,只好问:“这是……?”
白敬亭叹了口气说:“婴儿是我堂侄子,女人是我雇佣的保姆,每周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发一张照片给我看看孩子的情况,算是汇报工作吧。”
“哦,是,是我之前误会了,不好意思。”你一边道歉,一边在心里把刘昊然骂了一千遍,随口问道:“那你嫂子呢?”
“嫂子?”白敬亭愣了愣,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说,“没结婚,应该不算嫂子,而且她还是被我们抓紧去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宫、宫可云?这是宫可云的孩子?”你瞪大了眼睛,比起什么包养,什么情人,这才是重磅炸弹好吗!
白敬亭低头说道:“期初我也只是怀疑,后来我拜托儿童保障局找到了孩子,比对过DNA之后确定我才确认的,父亲在监狱,母亲被强制精神病院收容,现在我算是这个孩子的合法监护人吧,我不想他流离在各个寄养家庭,所以我出面雇了个保姆让他留在沙城。”
一时间你的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这次的瓜是在是太大,还是这个瓜过于苦涩,有一对杀人犯父母的孩子,在世间上又要怎么自处呢?
你用余光看了眼白敬亭,其实对于他来说,他跟这个婴儿的处境又有什么不同呢?整个家族负罪累累,而他却是一个调查员。
特调小组不乏天才,而天才总是有着某些共性的,白敬亭和撒贝宁都有这这样的共性,他们出身淤泥,但是却如莲花般自洁。
5
终于来到了白市第一医院,白敬亭轻车熟路地带你来到了受害人的加护病房。
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单独的ICU急诊室,里面的一切医疗设备俱全,受害人男子正躺在床上,为了方便观察他的生命体征,除了旁边的监测仪器,床的正上方一直开着无影灯。
“你们终于来了,是不是塞车了?”医生伸出手想跟白敬亭握手。
可是白敬亭却侧了侧身,躲到了你背后,他是一个极度不爱握手的人,于是你只好顶了上去握住了一声的手说:“是有点,现在病人什么情况?”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呼出,说:“用过镇静剂之后,他平复了许多,没有再大喊大叫,生命体征一直都非常稳定。”
“能说话了吗?”你最关心这个问题。
医生看了一眼你身后的白敬亭,说:“你也是医生,他这种情况,除非有神迹,否则是不可能逆转的,而且随着伤情的发展,甚至有可能以后会瘫痪或并发癫痫。”
“可是破案不能停,”白敬亭侧目看向病房内,说,“我们试试他可不可以用别的方式交流吧。”
医生点了点头,嘱咐道:“记住,他非常需要休养,你们不要逼的太紧。”
你连忙答应:“好的,谢谢医生。”
推开房门,仪器有规律的滴答滴答地响着,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流入他的体内。
这种有声的静谧让人感到绝望。
白敬亭从他的床位拿起病历本扫了一眼之后走向床头,低头看着受害人问道:“你好,我是调查总局的调查员白敬亭,旁边这位是我们的实习生,现在你是安全的,你能听到我说的吗?”
床上的受害者脸上的红斑仍未褪去,无法用语言表达悲痛的他连眼底的哀痛溢于言表。对于白敬亭的问题,他只能连连点头,很好,他果然还是有分辨能力的。
“你还记得是谁伤害了你吗?”白敬亭问道。
受害人点头如捣蒜,可是因为大幅度的头部运动,很快他就脸色苍白,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白敬亭抬起头看了你一眼,说:“脑部损伤后遗症,可能嫌疑人在操作是时候损伤到颞叶了。”
听到分析的受害人更加紧张了,嘴里低声地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没有节奏也没有韵律,不成腔也不成调,像极了丧尸片里的“丧尸”,很快他的脸上就布满了泪水,眼神里多了几分不甘。
白敬亭抿了抿唇,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怕,我们会抓住犯人的,你不要摇头或者点头,你眨一下眼睛表示是,两下表示否可以吗?”
受害人眨了一下眼睛。
“你认识犯人吗?”
他眨了两下眼睛,他们之间并不认识。
“犯人是男性?”
他眨了一下眼睛。
“要是让你看到他的照片,你能指认出来吗?”
他眨了一下眼睛。
“除了你,还有别的受害人吗?”
他眨了一下眼睛。
“另外的受害人有几名?眨一下表示一个。”
他又眨了一下,还有一个被害人。
“很好,”白敬亭破天荒地开始鼓励起受害人,“另外的受害人是男性?”
他眨了两下,另外的受害人是女性。
这是一次很慢也很漫长的口供录制,而你只能坐在旁边,一边听着一边把消息发给鬼鬼,让她在信息的海洋里找到与受害人相关的一丝丝线索。
这样的询问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连受害人都有些不耐烦了,他的右手在挣扎地小幅度挥动着。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你问道:“你是不是想写出来?”
他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
连忙从桌面上拿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递到了他的手里。
握住笔的一瞬间,他的嘴角裂出了一丝微笑。
在此之前,你从未想过一个人想要表达自己的思想竟然如此困难,只是一杆笔一张纸,竟可以让一个严重受伤的露出一丝微笑。
由于他的活动受限,于是你跟白敬亭只好站在一旁等待,当他颤抖着手把本子递给你们之后,你却又一次听到希望破灭的声音。
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画出了一串串的符号,圆的、方的、不成型的,跟鬼画符一样连成一串一串,唯独没有任何一个你们见过的文字,连相似的都没有。
白敬亭眼底的光也一瞬间消失了,他无奈地将本子展现在受害人面前,说:“伤害你的人破坏了你的脑神经,从你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是破坏了你的行为能力以及语言文字的组织能力,虽然你脑子里认识这些字,可是你却无法用语言、文字来表达你自己,就像一台出错了的电脑乱码。”
受害人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整个头颅往后仰,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流出来……没有人可以体会到他的痛苦。
你只能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而白敬亭低头想了想之后就跑了出门,回来时他手里拿了一块小孩子学英语的卡通26字母表。
白敬亭把字母表举到他面前,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我们还要去救另外一个受害人,你的认知能力并没有问题,现在我们开始用笨办法,还是老样子,是眨一下,否眨两下。”
受害人听到了他的话,立刻强忍住了泪水,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
看来拯救那位女受害人,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你的名字,第一行……第二行……”
第二行他眨了一下。
“H?”
他眨了一下。
……
如此循环往复,你们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贺循。
一旦有了名字,信息就如同撕开大坝的一道口子。
芒果聊临时组建的群里不断闪烁,是鬼鬼连续的信息轰炸发了过来。
鬼鬼:贺循,男,20岁,穆兰国人,白市科技大学,医学专业交换学生,两周前入境。
鬼鬼:白市科技大学记录显示,这批穆兰国交换生一共五人。
鬼鬼:其中一名女性交换生名为林纯的是信息工程系交换生,学校考勤记录显示,着两人都是这两天连续缺勤。
你连忙问道:“女性受害人是不是林纯?”
贺循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确认女性受害人为林纯。
撒贝宁:好样的!
何炅:朕的步行街距离白市科技大学的距离有多远?
鬼鬼:直线距离十七公里,开车的话,路程在二十公里左右。
何炅:问贺循,他们是在哪里被绑的?还记不记得被绑到哪里?犯罪嫌疑人是否有诉求?
白敬亭立刻按照何炅的再次开始了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录口供。
这次的进展仍旧很慢,你一边记录之余,一边看着群里不断跳跃的消息。
鬼鬼:外国人来到我们这里,一般都是用现金,我查不到他们任何的消费轨迹,没办法找到他们失踪前的行踪。
王鸥:我已经把失忆人士寻亲的信息撤回,老撒,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撒贝宁:鸥鸥去白市驻扎的穆兰国大使馆办公室走一趟,我和老何跑一趟学校,了解一下贺循和林纯的人际关系,其他人继续走访。
王鸥:OK
熊梓淇:是!
刘昊然:好
张新成:是!
夜越来越深,群里的消息却一直都没有停过,有白市调查员发过来的排查信息,有鬼鬼找到的贺循和林纯的网络生活信息,有王鸥在大使馆碰壁的消息,期间还夹杂着撒贝宁和何炅各种各样的工作指导。
一切忙中有序,乱中有方。
他们的进展非常顺利,可是病房内,你们的进展却不尽如人意。
受伤的贺循仅有眼皮的眨动来透露信息,漫长的过程别说他,就连你都感到无比的疲惫,期间他因为眼皮痉挛让信息混乱,不得不从头再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你们才知道他们是在白市的“兰人街”被绑走的。
你:绑架地点是兰人街。
然而这次鬼鬼没有发来更多的信息。
几秒之后。
鬼鬼:!!!!!!!!!!!!!!!!!!
看到这一串感叹号,你心生疑惑,不到一秒,鬼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习习!快!让他闭上眼睛!”鬼鬼在电话那边尖声喊道。
“什么?”你不明所以。
“白白的一举一动,正通过贺循的眼睛进行全球直播!”鬼鬼喊道。
===面部示意图===
===卡通字母表示意图===
===笔者碎碎念===
未完待续~
求三连~
弱弱地问:起鸡皮疙瘩了吗?
评论(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