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侦全员x你】MG国家调查局特别调查小组 第五十一章：情报卧底（下）
设定：明侦全员x你（沉浸式刑侦向），AU，同人
第五十一章——情报卧底（下）
1
在得知居民所喝的水里面都被下了毒，你的心脏几乎要停跳了，连呼吸也不再继续，脑子刹时一片空白。
肩膀上传来了一丝丝压迫的痛感，僵硬地转过头去，王鸥脸色有些苍白，她正用嘴型安抚着你：“冷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催眠了你，还是真正地冷静下来了，带着陈旧灰尘和酸臭的汗味涌进鼻腔，空白的大脑一瞬间被所有的信息所填满。
忍住了反胃想吐的感觉，跟王鸥双目对视着，一瞬间你似乎看见了撒贝宁。
他异常地坐在了一堆屏幕前，紧蹙着眉头瞪着你，沙哑的声音并不是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而是像立体的声音一样环绕在四周：“好好想想，姜善亲王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慌乱之下你除了迷惑什么都想不到，颤抖着双唇想要答案。
可是撒贝宁仿佛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严厉地怒呵道：“你已经不是一个学生了，标准答案不会藏在教辅材料的背后。”
是啊！很快就不再是学生了，罪犯的目的是什么？
桐邑是姜山亲王的封邑，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可是如果发生大型事故，身为亲王必然会被牵连的，收购大量武器？对于一个亲王而言不过是问责，没必要拉着一堆人送死。为了王位争夺？害死无辜的百姓只能使国民人心向背而已……所以这个毒绝对不是姜善亲王所下。
你心里刚刚下了一个结论，四周便响起了白敬亭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带任何感情，毫无波澜的语音仿佛就是专业课上最无聊的老师：“你还在想什么毒会溶于水且无色无味吗？氰化物？拜托十五分钟前喝下水的人是他们现在已经该呕吐了。颠茄？现在他们可能会渴死。二甲基汞？那可是要一个月之后才有表现……”
“是什么毒很重要吗？”鬼鬼的声音忽然插入，不耐烦地打断了白敬亭的絮絮叨叨。
不重要！如果褚焕能想让所有人死，无论是炸药还是下毒都不重要，所以水里面没有毒。
刚刚得出这个结论，肩膀一轻，王鸥松开了你的肩膀，微微向你点了点头，果然刚刚她催眠了你。
通过这场跟特调小组的“对话”，帮助你找回理智和逻辑。
“没有毒……”你轻声道。
王鸥点头，目光扫视着体育场，不着声色地指了指东南角和西北角两个角落说：“看那几个拿枪的人，他们似乎在记录些什么。”
你顺着他们的目光去看，场馆里的桐邑人一些在哭泣，一些表情悲悯地看向褚焕能，还有一些表情视死如归。
“他们在记录那些哭泣的人。”
“应该是，”王鸥说道，“那些哭泣的人，应该是害怕死亡的，这一点似乎跟褚焕能所想要的效果不一样。”
“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筛选？”你问道。
“食物和车子……”王鸥指了指那辆被何炅推进来的车，“褚焕能应该知道调查局不会白白送食物进了，我敢打赌，刚刚褚焕能所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你有些迷茫。
可仔细一想，会放监听器这件事哪怕只是看过刑侦片的孩子都会猜到，何况心思缜密的褚焕能，他却连检查都没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推车旁边边说出这番话，的确是他故意而为。
“他在赌调查局会不会立刻冲进来，也在筛选自己的忠实拥趸。”王鸥细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调查局冲进来的话，褚焕能能多拉几个垫背的这点可以理解，可后面那个，你却不能理解了，反问道：“忠实拥趸？”
王鸥看着你渺茫的表情，解释道：“你自己回想一下褚焕能说过的话，如果你把姜善亲王换成例如‘上帝’‘神’这种形象的话……”
你立刻点头表示明白：“邪教，我们来时他就说过，人心是最难买的东西，他这是借助另一个民众不能接触到的权威加以利用，建立以他为中心的利益群体。”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袁小榕会坚定地认为褚焕能是她的丈夫，褚焕能的确拥有这样说服别人的能力。”王鸥说道。
“对了，鸥姐，你刚刚说她在赌调查局会不会冲进来是什么意思？”你不解地问道。
“雍贤亲王，何老师不会平白无故地给出这个信息，你之前的猜测是第一种可能，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之前的武装人员其实是雍贤亲王的。”
“雍贤亲王想立功，揭发姜善亲王封邑里的罪行，而褚焕能忽然之间说姜善亲王下毒……明显是污蔑，所以褚焕能其实是雍贤亲王的人？”你迷茫地推测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坚定我们的立场，”王鸥说，“解救这里所有的民众。”
权贵之间的相争，反而让无辜的民众受苦，有一股气堵在胸前，让你有口难言。
而解救民众，更是一件难事，要怎么救？
2
过后没多久，那几个持枪的青年人陆续向褚焕能汇报情况。
褚焕能一边听着，表情愈发愤怒，最后一个人将名单交给他之后，他重新拿起麦克风说：“刚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测试！水里面根本就没有毒，在我们之中有，竟然有叛徒！你们是忘记了亲王对我们的施舍了吗？”
场馆内一片安静，只有麦克风的电流声在空间中不断窜动。
“我对你们很失望！”褚焕能愤怒道，说完，他仰起头，似乎痛苦地说道，“亲王表示对你们很失望。”
这句话在你们看来，完全印证了之前的猜想。
不过周围的桐邑人却不是这么认为，长久以来褚焕能口中“姜善亲王”，早已成为他们的信仰，被自己的信仰所批评，对他们来说是件羞愧的事情，并且有些人甚至露出害怕的表情。
“褚焕能会惩罚他们吗？”你不安地问道。
王鸥咬了咬下唇，担忧地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种可能，他想要炸死的，是那群不‘忠诚’的信徒。”
你们的目光聚焦到褚焕能身上，试图这个内敛着愤怒同时还维持着冷静的男人身上捕捉他的思维，预判他的判断，做出应对。
王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着拳头，你猜，她也在忍耐，以她情报人员的能力突破防线，直接斩首也许也是绰绰有余的，难就难在制约她的是在场的所有居民，他们是被蒙骗的无辜百姓，是亟待拯救的对象。
这时候你不由得想起撒贝宁，这个虽然看起来不靠谱的领导，其实每一次行动的决策都那么清晰，不过现在的情况这么复杂，他到底会怎么安排呢？
“现在老撒跟何老师一定吵起来了。”王鸥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
“老撒思维的角度通常是罪犯本身，所以他会将事态升级，”王鸥扬了扬下巴说，“何老师想法是受害人本身，所以会降级，吵一架是在所难免了。”
真是内忧外患，这个时候吵架会有好结果吗？
“不过不用担心，”王鸥继续说，“正因为他们会吵架，才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现在没有攻进来就是一个很好的想法，等等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心里的不安在不断放大。
“不管什么时候，”王鸥转过头来，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你，“你都要记住两件事，一是让最大多数人活下来，二是保证自己活下来。”
这两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目标是什么？知道炸弹的安装地点？触发装置在哪里？让居民躲藏？
计划是什么？先把褚焕能杀了？还是先说服他的拥趸？还是说服所有居民？……
太多信息挤在脑子里，你的CPU不到一会就过热报废了。
然而，还来不及让你重启“大脑”，褚焕能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目光一瞬间锁定到你跟王鸥这边来。
四目双对，你仿佛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怒火的温度。
随即他便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你们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把他们带走！”
难道被暴露了？霎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被手下拽着胳膊拖走的一瞬间，你看见王鸥用嘴型说：“你别动。”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无法理解别动这个词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不要反抗？还是不要承认？
你们连拖带拽地拉到球场看台下方的一个球员休息室，里面有几张陈旧的木椅，褚焕能的手下把你们推到在地，找了根塑料绳子将你们的手反捆在背后。
褚焕能用脚大力一踹，把门口关上，在门口边上来回踱步，然后恼怒地问道：“刚才，那个姓何的调查员跟我说，有一个调查员潜伏到了体育馆里来，这里的人我全部都认识，只有你们两个是昨天才到的，你们谁是调查员！”
3
这话成功地把你问愣住了，这句话里有三个重要信息，第一点，告诉褚焕能有调查员潜伏的是何炅；第二点，只有一个调查员；第三点，必须暴露，这是特调小组布的局。
你抬头看向褚焕能手上的枪，心里想着，以自己的能力恐怕是完成不了下面的拯救行动了，还不如牺牲自己给王鸥创造空间！
把心一横，鼓起勇气，你扬起下巴便要开口自爆。
“我是调查员。”王鸥先于你开口。
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王鸥，只见她一脸刚毅的模样，淡定地说：“调查局早就开始怀疑桐邑的大批量武器采购，所以当儿童保障局收到这个案件的时候，调查局就派了我来跟踪调查，为了不让我暴露，还让一个儿童保障局的实习生陪我一起来，这小实习生还以为我是新上司呢。”
她的话有理有据，褚焕能能喷出火的眼睛里选择了相信，他举起手枪，拉开保险，上膛，对准了王鸥的额头。
正当你以为他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忽然把枪收了起来，双手提起王鸥的衣领，抬起膝盖，狠狠地往她肚子重重一踢。
王鸥霎时脸色苍白，可她忍着痛，抬起头看你说了一句：“我没事……”
可是这句话换来的是褚焕能更加疯狂的暴力对待，他抬起脚就是几个重踢，脸上、背上、腹部……她身上没有一寸是没有伤痕的。
全身颤抖的你只好闭起眼睛，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忍着心里的疼痛，默念着她之前叮嘱过你的目标，她在保护你，也在保护特调小组默默安排下的计划，不能暴露自己，不能暴露自己。
良久，王鸥只能摊在地上微弱地喘着气，褚焕能也许是打累了，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向你问：“你是不是不知道？”
你不敢直视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蹲在你的面前，龇着牙说：“这件事，要是不牵涉到调查局，只要国会知道的话，那该好办多了，你放心，你不会死，你记住一件事，所有的安排都是姜善亲王的安排。”
你用余光打量了王鸥一眼，她勉强抬起淤青的眼皮，重重地眨了一下，你连忙说：“好，这一切都是姜善亲王的安排。”
“很好，来人，带这个实习生出去。”褚焕能站了起来。
你也被背后的手下提溜起来，准备带回到体育场内，临出门前，你连忙说：“可是这件事已经被调查局知道了，如果你不放人的话，亲王也不好向国会和调查局交代吧？”
你这句毫无逻辑的话，却戳中了褚焕能的顾虑。
他半眯着眼睛，思索了几秒，说：“也对，可是，我手上有个调查员，我怕什么？”
你连忙摇头，顺着褚焕能的谎言编织下去，说：“不是，调查员嘛，主要就看看你放不放人质而已，我也相信姜善亲王不会抛弃他的子民，也许他还在想怎么救我们，不如你问问调查局那个姓何的，看他告不告诉你这个潜伏的区……调查员姓名和工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可信，你稍微放点人出去，亲王也不会为难了。”
“不亏是政府的走狗，”褚焕能听了你的话，伸出手来拍了拍你的脸，说：“好主意。”
其实这些胡言乱语，不过是你为了拖延时间随口胡诌的，可是为什么他会听下去？难道说，他也想拖延时间？为什么？
随即褚焕能便拨通了电话，打给了何炅，对话了几句之后，他鄙夷地看向王鸥说：“王鸥，工号201606233？”
王鸥舔了舔嘴角的血，说：“没错。”
褚焕能转过身，对着电话说：“看来你还是守信的，可以，我让废物和小孩子离开。”
你和王鸥都轻轻地喘了口气，看来这次的小谈判算是成功了。
4
褚焕能果然放走了十岁以下的孩子，还有哪些刚刚在“毒水”测试中哭泣的不“忠诚”的信徒，看来他是想拉着他的忠实拥趸一起死，而这些拥趸里，还有不少被他所荼毒的青少年。
你独自一人坐在南边的台阶上，王鸥此时还被关在那个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口有一个持枪的手下看着，此刻你也不敢贸然前去营救，另外就是炸弹的设置的位置你还不清楚，触发装置到底在哪里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你的肩膀，慌张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袁小榕的母亲，她把王鸥留在了原地的手提包递给了你。
她压着声音说：“你是儿童保障局的？”
你点头说：“对，我是……”
袁妈妈愧疚地看着你，说：“是我连累你和你的同事了，对不起，我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果然如同你们之前的判断，想起王鸥之前的叮嘱，王鸥现在战斗力约为零，唯有催眠可能是她最有把握的事，而球员休息室正是一个密闭的小空间，方便她施展催眠。
你咬了咬牙，利用袁妈妈的愧疚心，说：“那个袁妈妈，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袁妈妈为难地想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我现在管不了小榕的事了，但是我的同事在休息室里，还受了伤，你能帮我去照顾她一下吗？褚校长应该挺信任你的。”
“我，试试吧。”袁妈妈答应了。
你松了口气，目送着她走向休息室，果然褚校长“丈母娘”的身份，让他的手下放下了防备心，将休息室的门推开，让袁妈妈进了休息室。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12:32。还有一小时，你们眼球内的微米级摄像头就会失效，到时候调查局只能通过小推车的声音获取体育场馆内的消息了……
你正这么想着，褚焕能的手下便将那辆小推车拉走了，很好，一小时之后外面将失去体育馆内的所有信息。
正午的太阳直至地晒在了体育馆的正上方，炎热的天气把密闭的场馆变成了一个蒸笼，炎热成了一个全新的问题，可在褚焕能的鼓动下，没有人愿意去打开上面的一圈窗户，他们都认为调查局不过是那群迷彩武装伪造的，只要把窗户打开，他们就会立刻毙命。
期间，你也尝试着打开旁边的一扇窗户，可是很快就有人走过来，将窗户关上，并且一脸正义地说：“你一定要听褚校长的话。”
一种无奈涌上心头，这些留下来的人，不愧是褚焕能的忠实拥趸，以你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短时间将他们的思维扭转过来，哪怕告诉他们褚焕能想要炸死他们，恐怕也只是会被当成“挑拨离间”的“恶人”。
没有想好任何对策的你只能看着场馆内所有人的动向，褚焕能和他的手下不断进出那个你们来时的甬道。
你撑着脑袋努力地揣测，褚焕能刚才在拖延时间的原因无非两个，第一点交换好处，可是他并没有提出要求，甚至还放走了一批人。第二点，那就是他要布置炸药，而他频繁地出入甬道，难道说炸弹在甬道里？可是他要布置在哪里呢？
褚焕能他们再次消失在视线里，你无奈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正午的天花板除了阻挡多余的阳光之外……不对！你忽然发现天花板上奇怪地闪烁着一束光芒，这个角度是在东面射过来的。
你立刻转头看向东面，没有人，也没有阳光洒在东面场馆内，那么这束光只有一种可能，是外面照射进来。
立刻冲着天花板疯狂眨眼，这是你跟白敬亭一起询问贺循时候的重要方式。
天花板的光速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然后消失，过了几秒，便以摩斯密码一样的方式开始在天花板闪烁。
三短/一长/三长/一短一长一短/两长，S-T-O-R-M，强攻，他们的决定是不再等待了，要强攻。
你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
天花板上的光束又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光束又打在了天花板上。
这次的信号是：一长/一长一短一长一短/一短一长，T-C-A，T-C这是属于调查局专属的作战术语Take cover（找掩体），A这个词，是指第一重要目标，也就是所有需要被拯救的对象。
这次的信号意思是说要让他们全部都找到可以掩护的地方，你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
可是强攻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只好闭眼的节奏询问，一长/两短/两长/一短，TIME。
然后快速地看向天花板，不多时，天花板上的光束再次出现，这次它只闪烁了两下。
两下，两小时之后？还是下午两点？
你看向自己的腕表，用食指指着下午两点，看了一会儿，然后再抬头看向天花板，光束闪了一下表示肯定。
下午两点就是他们的强攻时间，这个时间点，你不由得想起乔振宇。
如果是在外勤的时候，你们压根就没有了时间的观念，恨不得每一秒都是在白天，这样你们可以快速地办案。可是要是在总局坐班，乔振宇每逢下午两点左右就会嗷嗷叫着：“小实习，我们去BaG UA Coffee买杯咖啡吧，困死了。”
而这个时候白敬亭也会一脸正经地说：“因为这个时候是人最为疲乏的时候，精神难以集中，我看书的速度也慢了。”
你心里明白，这是在利用人的生理和心理状态，越接近两点，人的意志力越薄弱，那是那时就算你薄弱的说服力也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
那么剩下来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安全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5
现在场馆内还有大约一千五百民桐邑居民，这个时候你恨不得自己就是刘昊然，他的绝对空间感可以准确地判断哪里才是最适合躲避火力和炸弹的地方。
想到刘昊然，如果是他在，他会怎么办呢？
目光移到体育馆内的四个角落，三角形结构固然是最坚固的结构，让大家往角落躲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是若是炸弹就在场馆内，爆炸的当量也不知道多少，如果超过了建筑可以负荷的爆炸当量，哪怕在角落也是非死既废的。
你还在四处张望，看着哪里是适合的掩体的时候，球员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袁妈妈走了出来。
挪着小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了你，然后坐到了你的身边，说：“她说没有大碍。”
“还有呢？”你疑惑地看向她，这么长时间，王鸥不会只问出这点东西。
“他……他要炸死我们吗？”袁妈妈颤颤巍巍地问道。
你点了点头，说：“嗯，他想让忠实的拥趸跟他一起陪葬，我知道你的信念已经动摇了，为了小桐，你想拯救小桐对吧？”
袁妈妈点了点头，颤抖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坚定，恳切道：“当然，我当然想保护她，她还很年轻，她不能死。”
“两点，两点的时候调查局就会攻进来，到时候褚焕能一定会引爆炸弹，我要知道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袁妈妈咬着自己的下唇，她思忖几秒之后，小声道：“你保证，你要保护小榕的安全。”
你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当然，这是我的职责。”
“昨晚……我听到褚焕能跟小榕说，让她今晚带着孩子去甬道，我觉得甬道应该是个安全的地方。”
“好。”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来到了13:25，虽然不确定眼球里的微米级摄像头还能不能工作，你都直勾勾地看着那个甬道的入口，死死地盯住，这是你可以传递给外面最后的消息，如果这个场馆因为爆炸而坍塌，那个地方是唯一可以搜救的场所。
而袁妈妈提到的今晚，也是爆炸只有在夜幕下才会更加绚烂，这一点非常符合褚焕能的心理侧写，下午两点，一个最明亮的时候来打击他，真是一个好时候。
“现在，你可以说服他们去甬道吗？”你问袁妈妈。
袁妈妈为难道：“我……我不知道，你看甬道门口一直有人把守。”
“让小榕带着女人们进去。”你劝说道。
“我不确定，小榕很听他的话，”袁妈妈的眼神变得犹疑，“我只能试一试。”
说完她便离开了，寄希望于袁小榕似乎并不明智，远远地看着母女两人的对话，从她的神情看来，她非常的不愿意违抗褚焕能的命令。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你也只能一步一步地靠近甬道的出入口，场馆内的一千五百名居民和身处在休息室的王鸥，所有人的姓名都在此一发。
就在你挪到甬道的出入口的位置，你忽然发现看守甬道的正式之前你帮忙处理伤口的那位大哥。
鼓起勇气，走下看台，靠近他，裂开一个友善的笑容跟他打了个招呼说：“大哥，伤口还疼吗？”
大哥看着你，脸色一黯，别开眼睛说：“政府的走狗。”
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谨记这何炅那样死皮赖脸的本事说道：“也就一份工作而已，没必要这么大成见对吧？”
大哥沉默了，可能觉得你说得对，然后瞥了你一眼说：“回去坐着吧。”
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13:43，说：“大哥，你知道，这个场馆里有种我很熟悉的味道吗？”
“汗味？”大哥不屑道。
“硝酸味。”你开始故弄玄虚，且不说那炸药是什么材质，就算是TNT那玩意根本也没有味道，“硝酸甘油的味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大哥的眼神开始游离，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你继续说：“大哥，你妻子呢？”
“她被淘汰了，她太懦弱了。”大哥惋惜地说道。
“可是，你还想见到她不是吗？要是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你在加了把柴。
大哥摇了摇头，指向袁小榕和褚焕能说：“你看他们都留在这里，同生共死，才是我们最大的信念。”
你深吸一口气，离间计可以派上用场了，继续说：“可是，昨晚褚焕能跟袁小榕说，让她带着儿子去甬道，我猜，他是想活着再见到小榕吧？”
大哥猛地一下转头看向你，眼神里有着疑惑和不甘，可他还是倔强地将脸别回去，死死地盯住了袁小榕。
褚焕能低头跟袁小榕说了几句话，袁小榕不情不愿地抱起儿子朝甬道的方向走来。
这下子大哥不得不相信了你的话，咬着后牙槽说了一句：“卑鄙。”
然后他不管不顾地推开了甬道的大门，袁小榕抱着孩子走进了甬道之后，他也没有关上门。
你仰头看向袁妈妈，她正在一群妇女面前游说她们躲到甬道里，有几个妇女看到袁小榕走了，似乎也松动了自己的内心，也开始慢慢地往甬道挪过去，而看到这一切的人们也开始纷纷走向甬道。
看来还是有成效的，现在只剩下还在休息室内的王鸥了，她还不知道强攻的时间，要强的她虽然身上没有致命伤，可是皮外伤也限制了她的行动，你必须去救她。
6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只剩下了7分钟。
你不再偷偷摸摸地挪过去休息室，而是选择逆着开始往甬道方向走的人流，奔向休息室。
可刚刚来到休息室门口，休息室的门却从里面往外飞了出来，差点把你砸到。
王鸥虽然满脸挂彩，一身是伤，她右脚轻盈地回到左脚庞斌，漠然地看着你说：“你在干嘛？”
“2点强攻，去甬道！那里安全。”来不及解释，你抛出关键的信息。
回头一看，因为袁妈妈的游说和大哥的坚决不关上甬道的门，场馆内已经乱成一团。
生命永远是人的第一信仰。
褚焕能拿着麦克风叫嚣着让大家坐回去，可是除了几十个虔诚的拥趸之外，没有人再听信他的话。
“小实习……”王鸥眯了眯眼睛，说，“我觉得这件事你做得有些鲁莽了。”
“怎么办？”你抬头看向那几个持枪的年轻人，他们正打算按照褚焕能的吩咐射杀那些企图冲进甬道的居民。
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是王鸥吹响的，她高昂着下巴，引诱着那些持枪人的注意说：“太大意了，门都不锁一下吗？”
如她所料，慌张之下，那几个持枪的青年不知道应该把枪口对准逃跑的人，还是她。
褚焕能气急败坏地喊道：“杀了她！那个调查员！”
这时候，你连忙抱着头匍匐在地上，而王鸥则完全不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身姿轻盈地满场地流窜，每一发子弹都只能与她擦身而过，对她完全没有威胁。
干嘛要救她？自己完全是在拖后腿！你心里嘀咕了一句。
有了王鸥吸引火力，大部分居民利用这个间隙躲进了甬道里。
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只剩下1分钟。
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直接奔向东边的大门，而王鸥也将看台上的火力引到了东门。
枪法极其不准的青年们，“不小心”地把子弹射伤了看守在东门的看守。
而你也抢过了一把枪，开始往看台方向射击，为身后开门的王鸥做掩护。
暴走的褚焕能直接从人群中冲了过来。
你把准星对准了他的额头，扣动扳机，但是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他仰天长啸，站在离你们大概十步的距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
他说：“谁敢动！我就引爆！大家一起死！”
王鸥闻言只能停下解锁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你不是不怕死吗？”
“我是不怕死！”褚焕能吼道，“我本来就是个江湖骗子，要不是雍贤亲王让我来做卧底，我早就死在第二监狱里了！”
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有13秒。
“我不叫褚焕能！”他吼道，“我叫钱荣！雍贤亲王不过是想败坏他弟弟的名声罢了！褚焕能！能换储！哈哈哈哈哈！桐邑姜善，江山一统！哈哈哈哈哈哈！老二还……”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洞就出现在他的额头，鲜血潺潺地从那个洞里流了出来，整个人顺着惯性往后一倒。
是乔振宇，现在的他应该挂在外面的某棵高大的树上用八倍镜观察着这里吧。
王鸥一个箭步跑到他手表，将引爆的遥控器一脚踢开，然后蹲下身子找到他腰间的一把钥匙，打开了东门。
门外待命的调查员举着枪走进了体育馆，一时间所有的持枪青年都被控制住了。
你回头看到全副武装穿戴的撒贝宁、何炅和白敬亭，一切尽在不言中，感觉自己的心脏重新回到胸腔里了。
甬道里的人们被调查员一一带走，你没有忘记答应过袁妈妈的事，回去找到袁小榕，她依旧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在门口等到了袁小榕，她走到了人群的最后，将怀中的儿子交给了袁妈妈，低头看向还躺在地上的钱荣的尸体，捂住嘴巴，哭泣地跪在了他身边。
袁妈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抱着外孙随着人流走出了体育馆。
你靠近她，用干燥的声音安慰道：“我知道你对他的情感一时间很难割舍，可是他犯法了，犯法的人……会被处罚的。”
袁小榕没有理会你，她拉开了掩盖在他身上的黑布，看了一眼之后别开了脸。
“我们先出去吧，遗体在法医鉴定过后，骨灰会让家属带走的。”你努力劝说她离开，毕竟场馆内还有炸药，虽然没有引爆器，可是还是不安全的。
袁小榕却忽然回头，用一种阴鸷的眼神看着你，哑声道：“是你们杀了我丈夫！”
说完拉出自己胸口的长长的项链，项链的下端挂着一个跟钱荣那个一模一样的遥控器。
看到遥控器的一瞬间，你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反应，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快跑。
“快跑！”你大声地吼道，把腿便往门外跑去。
下一秒，爆炸的冲击波撞击到你的背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将你整个身体都掩埋在火光之中。
天上的太阳，太亮了，太白了，太刺眼了……
“醒醒！别闭眼！看着我！”好像是何炅的声音。
……
“小实习24小时没喝过水，可以马上安排手术……”白敬亭依旧冷静……
“呜……”是鬼鬼在哭吗？
……
===笔者碎碎念===
未完待续！
上一章说想看鸥姐战损的老实站出来！（鸥姐：！@#￥%……&*）
上一章说想看小实习战损的自己站出来！（小实习：！@#￥%……&*）
恭喜细心的小实习找到暗线：姜善亲王（姜山），桐邑（统一、一统），国王第二子（传统而言，非第一顺位继承人），褚焕能（能换储），邪教洗脑。
下一章终结。
求三连！求打赏！（脸皮超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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